公孙止还未说话,旁边就蹿过来一道灰色的身影。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儿,竟然敢以下犯上,冒犯公主!”
公孙胜手握扫帚,气势汹汹地朝他拍过去,丝毫不留情面。
公孙止像是早就知晓自己爹的德行,早在他话刚说出口,就一个闪跳躲得老远。
赵辞盈不由得瞪大双眼,目瞪口呆地望着公孙胜,往日里最是讲究礼仪的公孙大人,如今竟然气的吹胡子瞪眼,仿佛被夺舍了一般。
见打不到那皮猴,公孙胜放下手中扫帚,面朝公主行礼:“公主,这逆子以下犯上,没有君臣之别,下官这就命人把他擒来打个二十大板,不,三十大板,来人!给本官把这逆子抓起来。”
“三十大板!老头,你是想绝后了然后再找个年轻貌美的给你生个孙子一样的儿子吗?”公孙止在院子里四处躲禁军,朝着公孙胜大声喊道。
“逆子!逆子!”
公孙胜被他的话气的脸色涨红,口里只反复吐着这两个字。
赵辞盈望着大喘气的公孙大人,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连忙摆摆手道:“公孙大人不必了,刚刚本宫与令郎只是开个玩笑,无伤大雅的,本宫并不觉得冒犯,况且是本宫自己觉得无聊才找上令郎的。”
“既然公主说了,下官就暂且放过这个逆子,逆子!还不过来给公主道歉!”
“我才不!”公孙止一脸倔强,“明明是公主踩坏了我做的灯笼,凭什么要我道歉......”
在对上魏留枕的眼睛时,最后几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魏留枕淡漠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幽寒如冰,凝着令人胆寒的锐利,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却让他不敢再造次。
他老老实实地走到赵辞盈面前,不情不愿道:“对不起!”
赵辞盈望了他一眼,又望着周围浩浩荡荡的人,只匆忙摆摆手就上楼了,留下剩余的人站在那里。
公孙胜伸手揪住自己那不省心儿子的耳朵骂道:“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连公主你也敢惹......”
公孙止一边叫疼一边轻巧地挣脱桎梏,连蹦带跳地逃回厢房里,只留下一句“我才没错。”
公孙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这儿子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谁都敢去招惹,往日他在京城还能护住自己的儿子,只是倘若他走了,留那逆子一人在京城,只怕早晚会没命,他只好把这不省心的带在身边,没想到今日他还是上房揭瓦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多谢魏大人了!”
倘若按照以下犯上的罪行,打三十大板都是轻的了,好在此次是有惊无险,不过也是因为魏留枕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他硬要罚他,他也阻拦不了。
魏留枕望着公孙胜,轻笑一声,“大人过奖,与本官无关,要不是大人让公主原谅令郎,本官会直接按照律例去惩罚的,所以大人要谢就谢公主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