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夸奖,李蛮姜轻扬唇角,要是此时她有尾巴,恨不得立马翘起来,毕竟她得到的可是未来权臣的嘉奖。
“这算什么?属下也能猜的出来这驿站的诡异之处。”远山看不下去,突然出声。
李蛮姜转头看向他,“那你说说你发现了什么?要是和我发现的一样,谁知道你是不是照着我的念。”
远山哼了一声,道:“这驿站刚刚来接待咱们的官兵,他们虎口有厚重的茧。”
“这有什么?”李蛮姜与程义异口同声。
远山:“这一路走来,我发现这些官驿的官兵腰间佩戴的都是轻剑,轻剑讲究一个“活”字,手心要空,考验的是人剑合一,能够随时变换在手掌之中,所以练轻剑着一般没什么茧,而刀就不一样了。”
远山把自己的手掌摊开在桌上,指着自己的虎口道:“我练了十几年的剑,这虎口的茧还不如那几个人重,可见他们平日里是擅长玩刀之类的重武器,”
程义陡然站起来,其余人的目光“唰”的一下齐齐望向他。他又坐下来,低声问道:“难道说,他们压根就不是这官驿的官兵?”
几人目光齐齐望向这在座唯一的智商担当。
魏留枕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确是如此。”
早在他还在门外,就已经发觉了这件事。
“那我们还在这里住下来?这不是羊入狼窝吗?”
李蛮姜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手上的茶杯,连忙放回桌子上,“这茶不会下了药吧!”
其他两个人脸色大变,连忙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
“大人你也别喝了,万一下了毒?”远山望着还端着茶杯的魏留枕,连忙提醒。
魏留枕恨铁不成钢地望了他们三人一眼,道:“他们没有事先得知我们到来的消息,我们刚刚进来时这茶已经在桌上了,他们来不及下药,还有,他们虽不是官驿的官员,但还假扮成他们,这就证明他们不愿意与我们起冲突,只要我们明日一早离开即可,应当无大事。”
他的计划很好,但程义有些不赞同,他义愤填膺道:“大人,他们如此胆大妄为,难道我们不在此揭穿他们,将他们就地正法!”
魏留枕:“我们的主要职责是什么?”
“护送公主。”
“是啊。”魏留枕懒懒道:“这些事该归地方官吏管,并非我们,我们只要能够护送公主到扶余国即可。”
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的上楼而去,只留下脸色愤慨的程义与其他两人。
秉持着不多管闲事的原则,李蛮姜拍了拍程义的肩膀,也起身去自己的房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想法与魏留枕一致,她答应了谢昭仪要护送公主一路平安到扶余国,只要做完这件事,她就自由了。
稍稍洗漱过后,李蛮姜就躺在床榻上,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不远的窗户传来一阵阵呜咽声,像是鬼哭狼嚎一般。
她起身走到窗户,伸手微微推开,刚推开一条缝隙,雨水就顺着缝隙飘进来,一阵寒意席卷她全身。
她拿过旁边的木棍把窗户支开,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狂风骤雨,厚厚的雨幕遮挡住她的视线,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致,耳畔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