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再也按捺不住那颗狂跳的心,那颗炽热的心被他藏在腔子里,一再按着。
此时,它急需跳跃出来,释放自由,释放自我,彻彻底底。
在这种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僵持之下,二爷决定举手投降了。
他自持不够,淡定不足,最为关键的是,他不想被她这种气势逼到墙角,一枝独放默默开。
他今日为何寻及到此?他何以死劲拍门急着见到眼前人?
他又何以坐卧不安纠结于此?
二爷恍然悟到,刚才,就在刚才大门敞开之际,就在刚才看到开门之人时,二爷就该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吻下去,吻住那个日思夜想之人。
到了这时,二爷再也按捺不住,他亦不想再把持着。
他猛地站起,疾步走到眼前人的身边。
那云姑娘正不知这个不速之客想要干嘛时,双唇就被他滚烫的嘴唇吻住了。
那种不容她反抗,死死吻住她的狠劲,云姑娘招架不住,她几欲摔倒。
二爷趁势用双手托住了她的后腰。
直吻到她快要窒息了。
那硬硬的胡须扎疼了她娇嫩的肌肤,她亦是有痛也喊不得。
云儿感觉自己彻底要晕倒了,晕倒在那双大手中,那个怀抱里。
二爷此刻依然不想放过她,她一直就这样被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二爷抱到了那床凌乱的被褥上。
他再也不想要那种她给予的矜持和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要一种释放,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大彻大悟。
死,便坦荡的死。生,便热烈的生。任何羁绊和束缚,都让它远去。
这一刻,只消天旋地转,你侬我侬。
醉心于此,生死何谓?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浇透了那绵延不语之大地,填满了那广袤不言之沧海。
骤雨初歇,神清气爽。
不知到了何时,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
屋内已经是一片漆黑,相互拥抱的两个人,甚至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是喜是悲,是羞涩还是放荡,自是无从得知。
云儿宁愿就这样,静静待下去。
但二爷不。
他欲起身,点燃那床边的红烛,云姑娘伸手制止了他。
“不成,这黑灯瞎火的,我要好好看看你,现在的美。”
由不得她的那种霸道。
烛光火苗升起来,红烛垂泪,室内即刻又有一种别样风情。
云姑娘看见二爷朝着她定神的瞅着,绯红早已飞上了脸蛋。
她迅速扯过旁边的被子,欲把自己遮掩起来,也掩盖掉自己的那种娇羞。
但奈何二爷早知她会如此,被子又被他以掩耳之势一把扯将过去。
无奈云姑娘只扯到了被子一角,区区被角又何以掩住那通体之姿?
娇羞之下,她只得赌气将那块被角也放开。
绝美姿态,一览无余。
二爷趁势将那张被子扯到了一边去。
没有了掩盖之物,扯开了那层娇羞,扯破了他心中那份实不该有的矜持。
此刻,二爷才真正找回了平时的那种自我姿态。
这便是二爷,这才是二爷。
顶天立地的男人,热血沸腾的情痴。
要爱,就爱到她生命里。望着眼前红烛摇曳之下,坦然展露的心爱之人,二爷内心的火,再次被点燃起来。
熊熊燃烧之势,随它去吧。
不知时间停留在几时,二人宁静下来。
红烛无语,泪痕堆积,已经快要点燃到尽头了。
云姑娘起身,穿好了衣服,又亲自服侍着二爷穿戴整齐。
春宵帐暖,面对着心上人,二爷此刻多想留下,他站着没有动。
“你该走了。”云儿对他下了逐客令。
这狠心的人。
二爷只得慢腾腾的走出酒肆。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不知是今日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