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放软:“陶沉,你别压我,你抱抱我,哄哄我好吗?我都告诉你,都给你说。”
一分钟,两分钟……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时韶还在止不住的落泪。
她被他冷了这么多年,被他无情的丢在不知名的地方,这些都没能让时韶哭过,流过一滴泪。
如今只是因为他的句句逼问,她感觉到了他的一丝松动却溃不成军。
三分钟过去了,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动作,时韶疲惫的闭上眼,心底一片苦涩。
所以终究是她多想了?贪要太多了吗?
陶沉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见时韶哭,哭的这么狠,那双杏眼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里面是可以烫伤他的爱意。
他的心蓦地一颤,痛的让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理智在跟他抗衡,他最终没抵过自己的心意。他起身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环住女人瘦的一只手都能圈住的腰,声音轻了在她耳边低哄:“时韶,别哭了。你告诉我好吗?“
告诉他真相,让他不再纠结让他顺着他的心意来好吗?
在时韶疲惫闭眼的那一刻,她又感受到了光。
睫毛轻颤她睁开眼只看见了男人已经通红的耳朵。
跨坐这个姿势,两个人第一次贴的这么近,还是他的主动。
时韶鼻子一酸,朝那通红的耳垂咬了上去。
牙齿慢悠悠的磨着,她靠近他耳边告诉他答案:“跟我没有关系。当年是我故意接近你。伯母当时捡到我时并没有任何震惊,只是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去陶家愿不愿意做陶沉的童养媳,我点了点头,伯母便把我带了回去。”
时韶推他一下,两个人之间留了一点缝隙,她捧着他的脸,问:“陶沉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接近你吗?”
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眸子里没有了冷意,有的是不解,心疼和…隐忍。
“陶沉你相信命吗?我四岁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做梦,梦到我要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叫陶沉。”
抱着她的人身子一怔,两秒后时韶竟然听他说了一句:“所以你那么小就认定了我?”
话说出口,陶沉自己都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这就是他心里最想表达的话。
听到她亲口解释,他纠结了五年的心结像是一下被解开,压抑在心里最滚烫的情感充斥他整颗心。
这份情感不知何时被他压下,再次被唤醒如火山喷发之势,他的所有理智皆被烧毁。
陶沉只觉得他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狭长的黑眸里,女人的面容越发清晰,魅惑。
他放在她腰后的手正在慢慢的抬动。
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话,时韶蓦地笑出了声:“陶沉,你…这是很骄傲?“
她抬眸对上他灼热的视线,一时间整个书房的温度都在上升。
直到腰后的那只手开始上移,时韶被烫的一个激灵,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棉质睡衣,坠进了他带来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