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崔大可把该交代的交代了,
然后叫道:“南易,我该说的可都说了,抓紧把解药给我。”
“崔大可,你可真行,为了自己的前程差点儿毁了别人的前程,你可真够狠的啊,这解药啊,你别想了,这是丁大夫送我的,我还得留作念想呢!”
“那,那我怎么办啊?”崔大可的胳膊千斤重,腿也全麻了,脑袋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啊,就那么杵着吧,以后就给我看门,来人了你就叫两声!放心,我会定期给你喂点残羹剩饭的。”南易调侃道。
“那我上厕所怎么办啊?”
崔大可从牙缝挤出这句话,一动不动木头人太累了。
“这个简单,我明天给你接两个管子,直通公共厕所!”
“不行……,我现在就想上厕所……”
话没说完,崔大可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鼻涕眼泪流了下来,“南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南易看崔大可那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崔大可坐在地上,发现自己半天也没死成,这才醒悟过来,不觉得义愤填膺,“好啊,南易,你敢耍我!”
南易哈哈哈大笑,一时间追求丁秋楠失败,被冤枉诬告三个孩子,种种委屈竟然消散了不少。
崔大可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挣扎起身,一把搂起桌上的高级西凤,拿起那张报纸包起花生米往兜里一揣,叫嚣道“南易,咱们走着瞧!”骂骂咧咧而去。
气愤愤出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到了一个阴暗之处,崔大可忽听身后有人叫他,连忙回头观看,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照在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土包子,以为农转非就能得意了是不?瞅你那嚣张的样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崔大可在麻袋里挨揍,疼的学习猪叫,“嗷嗷嗷,我的高级西凤,嗷嗷嗷,我的花生米,嗷嗷嗷,疼死了,嗷嗷嗷,饶命啊!”
那两人踢打了一会儿,转身跑了。
崔大可见没了动静,好半天才从麻袋里爬出来,套上麻袋之前是个憨厚的长相,爬出麻袋显得更加憨厚了,鼻青脸肿,和猪八戒差了个鼻子,两个耳朵。
从麻袋里摸出西凤酒,瓶子已经碎了,酒已经撒光了。
摸了摸怀里,花生米已经成了花生碎了。
“南易,我和你完不了!”这是做了死仇了。
崔大可一边拐了拐了,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一瘸一拐奔了工厂保卫科,走了几步,迟疑了一下,又转身奔了医务室,想到丁秋楠早就下班,又奔了丁秋楠的宿舍。
可惜宿舍也没有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