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沅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春夏拿着几套骑马装过来任她挑选:
“娘娘,午后狩猎,您想穿哪件呀?”
是啊,褚国的风俗对男女大防上不似前朝那般严苛,狩猎时男女可同行。
原主骑术和射箭都不错,她虽然在现代也涉略过,但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与原主相差甚远。
“娘娘?”春夏见娘娘并不言语,又问了一下。
“就那件筠雾色的吧。”
竹皮色,薄若雾,在丛林密布中不会太招眼,也更便于隐藏。
今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而她也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今日不太平。
“那奴婢这便为您装扮。”
“嗯。”可不等她换下衣物,郭茂公公便派小祥子来传话了。
小祥子一路奔跑,气喘吁吁:“娘娘,陛下那边出事了,要您过去处理呢。”
出事了?
听雨也谨慎起来:“发生了何事?”
“陶太傅的孙女陶霜月,竟不顾廉耻地要轻薄陛下,陛下大怒,要您来处理呢。”
要她处理,按理说,这种事褚肆自己下令降罪还是打杀都好,为何偏偏要她也来?
不容多想,小祥子就要急匆匆地带她过去。
一路上,夏梓沅反复预想。
第一,小祥子描述的褚肆,大怒,说明他是极不喜欢陶霜月的示爱的,那她就势必要罚陶霜月。
第二,这罚该罚到什么程度。不能重到要人命,男人会觉得你过于狠辣了。
可也不能过轻,褚肆不喜。
想了一路,终于到了褚肆的帐篷。
刚踏进去,她就感觉到了里面凝固的气氛。
陶霜月领口的扣子开了两粒,匍匐地跪在地上,旁边是碎裂的杯盏。
褚肆则是面色不虞地端坐在上方,睥睨着不知死活的蝼蚁。
“陛下,发生了何事?可是这陶小姐惹您不悦了?”她迈步向前,轻轻安抚他急速喘息的胸口,真被气到了?
“呵——这个女人竟然敢效仿皇后熏芙蓉香,趁朕卸下心防时,企图玷污朕。”
郭茂听了眉头扬起,陛下,不是她离您还有一尺时,您就发怒了吗?谈何玷污呀。。。
不过,他不敢说。
夏梓沅听了也想吐槽,玷污?他有这么自爱吗?
自然界里,雄性的火烈鸟最是忠诚地听从配偶的领导,逐巢护巢,现下,有外来的雌性试图勾引,她夏梓沅是不能答应的呀。
只见她气冲冲地走到陶霜月面前,强硬地掐住她柔弱的脖颈,呵气如兰却深邃如渊:“知道本宫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陶霜月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压迫,在她眼里,仿若自己只是个跳梁小丑。
不,不止如此,自己好像从未入过她的眼!
她只能无助地摇头,任由皇后拿捏。
“本宫啊,喜陛下胜过喜自己,你如何欺辱本宫,本宫都可小惩大诫。”
“可你万万不该将主意打在陛下身上。”
“陛下何等的文梓楩楠,他若对你有意,那也是你莫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