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既对你无意,你便不该再自取灭亡,伤了陛下的好兴致。”
说到这,夏梓沅又凑近了几分,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上瑶楼台皆仙色,怎奈你偏登极乐,殊不知登高必跌重。”
是啊,登高必自卑,行远必自迩,她怎么忘了呢。
明明以她的姿色,嫁个公侯臣卿,也是有可能的啊...
见手下之人的脸上起了悔恨懊恼之意,夏梓沅也懒得再管,骤然松手,任其无力跌倒在地。
“陛下,您想如何处置她?”她问向上方的褚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褚肆也是才发现自己的皇后,生起气来,蛮惹人爱,心情好些了:“皇后看着处理即可。”
果然啊,还是要她来做这个坏人啊。
“来人,将陶小姐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五十大板,足以让她老实在床上躺一个多月了。
惩罚已下,外面候着的行刑人直接将人拉了下去,即刻行刑。
脑子里一直想着皇后最后说的话,陶霜月直到第一板落下才反应起来,痛得直呼:啊——啊——”
很快,五十大板落下,倒是意外的,行刑完后是楼妃妃的侍女莹儿将其带了下去。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凑在一起的?
事情处理完,褚肆也倦了,没再多留,夏梓沅一行又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只见,营帐门口,唐杳带着一个绿衣女子等候在了她的营帐外。
见她到了,唐杳拉着那人上前:“参见皇后/表嫂。”
“不必多礼,有何事,入帐说吧。”
“好。”
檀果儿与夏梓沅交情不多,也就上次陶霜月的事上有了些许交集,想来娘娘应该会帮她吧?
入内后,檀果儿二话没说便跪在了夏梓沅面前:“臣女失礼,实在是有事要求娘娘成全,望娘娘恕罪。”
说来,夏梓沅对檀果儿的第一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敢于指出是非,今日又是由唐杳亲自带来。
至少人品上,应该不会令自己失望。
“你先起身,有话但说无妨,本宫洗耳恭听。”
檀果儿听罢也不再执着,起身后立刻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娘娘,您是知晓陛下要选妃之事的。”
“得天家倚重入宫伴君,本是无上荣光,可臣女自知蒲草之姿,亦无兰心蕙质,恐不适进宫。”
不想进宫?是怕了褚肆那日夜宴的举动?
“哦?明人不说暗话,檀二小姐,可否告知本宫真正的缘由?”
夏梓沅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脑中想起了在统计选妃册子的时候,这位檀小姐的出身不可谓不高。
父亲檀大将军乃正二品大员,多年来镇守边地,长姐也自小便随父习武,到了摽梅之年也未归。
长兄嘛,还是褚国有名的商人。
家底如此雄厚,就算是要篡位,也是有几分把握在的...
她这般敲问,檀果儿也有些忐忑,她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与皇后听吗?
见氛围突然变得沉寂,好友也坐立不安,唐杳及时缓解了她的紧张。
她轻轻握住檀果儿的手,柔柔安抚:“果儿莫怕,表嫂是可信之人,你只管将自己如何想的说出来,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
唐杳的细心抚慰,也令她下定决心:“娘娘,臣女之前从未想过入宫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