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狩猎时刻,很快,众人便换上了骑装,高头大马上男俊女美,给这茂密丛林添红点绿。
褚肆着一鸦青色骑装,帅气上马,先行而去,祁九归和唐雨乔紧随其后。
紧接着,男眷们也紧攥缰绳,不落其后,这之后才是夏梓沅带领的女眷们进入特地为女眷划分的猎场。
只是进入密林的大部队里,少了几人...
莹儿将受完杖刑的陶霜月从王帐外带来后,直接推进了她的营帐,里面是等待好一会儿的楼家父女二人。
楼妃妃在陶霜月刚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皱起了眉,捂住口鼻:“莹儿,她这是怎么了?”
莹儿将受伤的陶霜月随意丢弃在地上,回答:“小姐,好像是她意欲勾引陛下,惹得陛下不悦,皇后娘娘命人责罚了她。”
听此,楼妃妃直想翻白眼,这白莲什么眼神啊,就褚肆那等疯怔之人,她也上赶着爬床?
这等皮开肉绽的模样,楼妃妃本就没历经多少风雨,打杀之事也不是说做就做的,心里意欲灭口的心思渐歇了些。
不禁喟然长叹,她转身想让父亲换个手段,要让人说不出话来,有的是法子。
可此时的楼旭白自打陶霜月被搀扶进来后,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还是被楼妃妃看出不对劲,出声打断:“爹爹?爹爹?”
眼神被阻断,楼旭白不悦地“啪——”打断她在眼前乱挥的手,语气满是不耐:“作何?”
猝不及防被老爹重重打了手掌,楼妃妃一点就炸了:
“什么叫女儿作何?爹你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这么色眯眯地盯着这个贱人干嘛?难道爹爹你将娘亲全然尽忘了吗?”
她的怒声一吼,也让楼旭白的脑子稍醒了点,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忙不迭地示意女儿小声点,将旁人招惹过来就不好了。
“嘘,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咱们现在是骑虎难下,所做之事怎能随意张扬。”
“再者。”他又转眼向昏迷的陶霜月看去,眼神里的情绪混混难辨:“你不觉得,她长得和你母亲很像吗?”
“哈?”楼妃妃听到这,惊讶得嘴巴大张,她持着疑心又凑近了陶霜月,细细打量。
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哪有半分娘亲的影子!
虽然她早年娘亲便逝世,可脑海里仍印刻着娘亲的音容相貌,就连室内也永远挂着娘亲的丹青小像,哪像了?
她紧接着指着躺着的人的脸,问他:“爹爹,你莫不是得了眼疾吧?女儿向你示意不要喝酒你没看见,如今居然还将她认作娘亲?”
不止她看不出两人有何相像之处,莹儿也看不出:“是啊,国公爷,上次您夜宴上也见过她,也没说她与先夫人长得像,今日为何?”
这一番话,楼旭白也细想起来,上次他见这人明明不是这样,今日,难不成他真得眼疾了?
怀疑的种子种下,到底是阅历过大事的人。
楼旭白将其中的疑点整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只能等昏迷的人醒来问其究竟了:“莹儿,在春猎结束前,你务必死死盯住此人,不得有任何差错。”
这件事,在场的唯一一个知情者,也就只有昏迷的陶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