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宿主,你快醒醒!”肥波以最大的声量呼唤着夏梓沅。
夏梓沅这才悠悠转醒,眼皮子困得抬不起来,她不满地控诉着肥波。
[肥波,你不能这么黑心,打工人也不能真的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接连的熬夜和演戏,是个人都撑不住的!]
肥波也顾不得宿主会不会猝死,它只知道宿主再不醒来一定会后悔的:“宿主,你先看看你身在何处,褚肆将你搬到别处去了,他疯病又犯了!”
褚肆?听到这两个字,她条件反射地睁大了眼睛,褚肆又怎么了?
还没寻到褚肆的身影,她就被周围的环境震惊到了。
露天的石洞,几近十米高的石墙,石墙顶端的天堑两侧悬着一铁锁,铁锁链中央是一金色的巨型鸟笼,正居于她头顶上方。
这惊天的设计,将她的勇气击垮得四分五裂,压抑得她喘不上气来,褚肆他想要做什么呢?
[肥波,好感值呢?好感值有变数吗?]她想知道,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肥波也是一直吞咽着莫须有的口水,慌张地查看着后台的数据。
可是,没有,今日一整日竟然无增无减:“宿主,数据没有变动,提供不了参考价值了。”
肥波快吓哭了:“宿主,我看着褚肆点了宿主的睡穴,替宿主穿上衣服,抱着你出来,犹豫着要不要喊醒宿主,可又想到宿主没睡多久,就没忍心。
“没想到,没想到褚肆将宿主困在了这里!我亲眼看着褚肆越过这十米高的天堑,将宿主困在其中,没有任何其他的出口了。”
夏梓沅见它再没有了其他信息,她琢磨着,究竟是哪件事,哪句话,她又做错了?
难道是她今早在镜子前暴露了?还是蝴蝶一事上褚肆又有了别的想法,亦是今晚她说错了什么话?
是了!
褚肆问过的,问她是否想知悉他的过往,夜里她只以为是日后,不曾想,是今夜!
“阿沅,朕来完成许下的承诺了。”高处的笼子里,褚肆决绝地站着,缥缈中带着笑地唤着她。
明明是笑,夏梓沅却听得很渗人,况且,今夜他怎么连伪装都不装,彻底摊牌了吗?
她死死地扣住手掌,强行带笑地扬起小脸大声问他:“陛下,今夜浓云叆叇,看这样子,怕是待会要下雨的,不若我们换个日子可好。”
她已经淋了一场雨,又硬生生熬了这么久,再熬一场,她真的会病的。
褚肆是有不舍,是有心疼,可他等不及了,他想立刻将那余下的外裳,都撕掉!
“阿沅,你既已答应朕,便不可悔之,今夜,这场戏,终究是要开唱的。朕唱,你来演,如何?”他还是在笑。
夏梓沅却寒心酸鼻,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她要如何演啊。
“可是陛下,臣妾身子羸弱,在外吹风受冻久了,真的会病的,陛下甘愿臣妾大病一场,也要如此吗?”
她祈求着他,今夜放弃,哪怕明日后日,待她养足精神,无风无雨,她也会舍命陪君子的。
褚肆歪歪头,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可,朕现下就要看,阿沅为朕忍忍,朕这里有天下数不清的良药,朕都为你备着,阿沅不是说,愿为朕做任何事,愿主动了解朕吗?怎能轻易躲开呢。”
他的话语清明地不带一星的怒意,全是玩笑,也让夏梓沅认清了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