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今夜得陛下吩咐在养心殿候着,起初不知缘由,直到看帝后二人如此狼狈,才猜到今夜有事发生。
不敢误事,他接了命令就退出去。
幸好今夜唐大人当值,恰在殿门见他巡逻,这救命稻草来得刚好,他急匆匆赶到他身前,没了寒暄,直说正事。
“唐大人,陛下命我等宣唐二公子觐见,陛下说了,一刻钟若未见到,你我二人的脑袋不保!唐大人快快去将其寻来吧!”
他手中在脖子上比划着,唐雨乔顿觉压力山大,他握着腰间的绣春刀不解:
“郭公公,究竟发生了何事,莫不是陛下遇刺?亦或陛下中了毒?”
事发突然,他了解陛下,若无大事,不会召二弟,尤其这夜半三更,他不由得多想了些。
郭茂看他这寻根问底的样子,一阵心急,哪还有时间解释啊,救人要紧!
他不多说无用之话,只急急催促着:“陛下既下令,你我二人做便是,小人还需前往太医院一趟,便不多停了,你也快去吧。”
交代好,他直奔太医院而去,他这火烧眉毛的样子,唐雨乔也不好挽留,只命手下仔细着宫中动静,他亲自出宫回府喊人。
养心殿内,宫人端来一盆又一盆的温水,褚肆担忧地擦拭着她的身躯,发丝,脏了一张又一张的帕子。
待为她换上新衣,他才小心地为她的伤口上起药来,上好的舒痕膏,他毫不吝啬地涂抹在她的颈后,胳膊处,还有脚踝处。
只是涂着涂着,他难掩内心的涩意,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不知所谓地说着:“阿沅,朕果真心胸狭隘,自私凉薄。”
他轻轻揉弄着药膏,说道:“仅因朕的私心,便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心口的利剑是朕故意派人刺的,脖子处的伤痕,朕也下得去手,还有这蛇咬的伤口,都是因为朕。”
“若是你不曾遇见朕,是否如你所言,自由奔走,当为秋霜,无为槛羊。”
他又拧紧了温水的帕子,贴合在她滚烫的额头处,痴痴地看着她的便嬛样貌,出了神:
“可如朕所言,朕私心过重,见不得你眼里装满其他风景,落下朕的样子,阿沅说过的,阿沅的眼里永远都盛满了褚肆,纵使这是你无意说的,朕还是当了真。”
“既是真,那阿沅醒来,定要继续做朕怀里的绵羊,不可再胡说弃朕的话,朕听不得。”
言毕,他又盯向了那说出他不爱听之语的檀口,明明朱唇未动,已觉口脂香。
他后槽牙狠狠磨了几下,君子当不乘人之危的,可这罪唇既已犯了诛心之罪,论罪当处,他不过是依照律法行刑。
给了自己正当的理由,褚肆如饿狼般扑了上去,亲舔吸吮,不一会儿就将莹白的干唇润化成待人采摘的水蜜桃。
外头的宫人不敢多事,只小心地将手中物什放下,退了出去。
深夜劳作又见陛下饥不择食,他们可没几条命够砍的。
享受了仙宫蟠桃,褚肆急喘着,身下不经意起了反应,令他羞恼至极,阿沅诱人的功力又上了一层,她未曾做过什么,他却深陷泥潭。
“万般皆下品,唯有梓沅高。”褚肆再次庆幸有她的出现,获此至宝。
一刻钟将至,郭茂带着单峰和一粉衣医官,唐雨乔拎着唐雨逍踩点到达。
单峰望向唐雨乔,二人眼底皆是同病相怜的熟悉感。
单峰/唐雨乔: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