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并不好看,他不喜了。
他拨弄着她手指处的那朵花,晃来晃去的,煞是好看,他挽的。
这么想着,他神色好些了:“积重难返的道理,你该省的。”
好吧,她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暂且这么着吧,反正他也没再留意冰月的事儿,伤得其所。
自褚肆来时,她就频频被他怀里可爱的小狸奴夺了心思,内心软成了一滩汪水,忍不住戳了戳安分地趴在他怀里的狸奴,好奇地问道:“陛下,这狸奴是谁家的?怎这般听话。”
褚肆见她眼睛亮的出神,比见到他还要亮几分,顿感不悦了,说起话来都涮着酸朹梅的味儿。
他将被阿沅戳过后羾来羾去的小畜生掂了掂,拢得更紧了,远离了阿沅,才吃味地言说着:“这是朕路经御兽园时,这小家伙突然攀着朕不松手,朕无法,只好将其拎来了。”
呵,若不是为了讨阿沅开心,他才不会跑到御兽园那种污秽狼藉的地界。
还不是话本子里说过,男子要投女子所好,郭茂也说女子向来喜猫,他这才在御兽园与这不知死活的笨猫斗了一场。
显而易见,他赢了。
这笨猫只能匍匐在他怀里,任他磋磨!
夏梓沅听着,面上布满悦色,嘴上也是阿谀奉承:“那这猫儿倒是个认主的,臣妾自书上看过,说这五行中猫属木,而龙属水,水能温润木,使之茁壮成长,所以猫和龙是相生之配,它倒是懂得泽汪洋而栖。”
只是,这御兽园接近宫墙外围了,您去哪才会路经啊,她不拆穿就是了。
谁不愿听奉承的话,尤其是钟意的女子的,褚肆才不忌惮一只畜生夺取阿沅的心房,他大方地向她的方位推了推。
“阿沅,既是家生猫,又是朕送与你的,你来为它取个名字吧。”
“取名?宿主,不准管这只猫叫肥波!”肥波自空间听到这一事,尖叫不已,吵得夏梓沅头都大了。
她差点忘了,刚来时,系统要她取名,她故意取“feeb”的谐音,命为肥波,撒谎骗它是她心爱的猫的名字。
今日,竟真应了。
[放心,不与你争。]她才没这么多邪恶的心思。
可爱的猫猫啊,唤个什么名儿呢:“不如,就叫糖糖吧。”
她自褚肆怀中将猫抱了过来,吸了又吸,糖糖,愿她日后的日子多些甜,哪怕她不爱食甜。
褚肆将她眼底的喜意看了又看,不过是一狸奴,她便这般开怀,话本倒是诚不欺他:“好,那它就叫糖糖。”
所幸,这猫是母猫,应取个这么个名儿的。只是,糖糖?阿沅想食糖了?他该多搜罗的。
狸奴自入夏梓沅怀中后,睁着一双圆杏核的黄绿瞳左顾右盼,黑色的脚垫扒拉着她的衣襟欢快地立起了双耳,恢复了充沛的精力。
夏梓沅爱猫心切,又为母则灵,想起古人会把接猫回家当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像娶妾一样,要给出“聘礼”。
虽不必像娶妾一样给什么珍珠翡翠白玉锁,但是给一定数量的盐或者鱼却是必须的。
“陛下,不知咱们褚国可有聘狸奴的风俗?”
她抬眼望向褚肆,悄声问道,记忆里夏国是有这么一出的,褚国她不太明了。
总归,今日他无事,不若一同做些事来,为这个艳阳天,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