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休了,2018年生日的次月开始,从药厂退的休,最低档的社保,难为交了辣么多年,退休工资到手不足两千。
曾经期盼已久的退休,在我继续在省会努力奋斗的时候,一点水花都没泛起,只是想,哦,退休了,我五十岁了,有这么老吗?
我觉得我还年轻,还能奋斗很多年!
我家白菜毕业了,她不喜欢省会,她说四年就悔死了,可是因为我在,所以她暂时留在那里。
如今她回了家里,而我一个人留在省会,跟着蓝总、穆副总、廖副总他们,继续为生活奔波。(如今退休六年了,工资还不到两千五,呜呜呜,真的吃不饱!)。
很久之前
我曾经希望自己是一只蝴蝶,那时年轻,渴望自由和飞翔;
如今希望自己是一只鸵鸟,把头埋到土里,假装自己不存在,或者世界不存在,可是两者都在;
还希望过自己是一条鱼,沉在水底,不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七月十五了,前几天回了静西老家,给父母上坟,本来想给外婆也去烧纸着,姐姐说当年外婆告诉母亲,夏天庄稼太高了,她一个人(母亲自己)不安全,所以不用烧纸。
我的父母呢?从没说过......
我觉得外婆特别好,姐姐说那个好,只对我、只给了我。
好吧,就像在我心里,母亲心疼大姐,对小妹也不错。
到了村里,我们姐妹三个在堂弟开的超市里买了许多东西,然后拎着一堆先去看了二婶婶。
老太太八十多了,很瘦,枯干的样子,躺在炕上,不能走路了,坐也不行,起因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她爬窗台去拉窗帘,摔到炕上,亲戚朋友都去看她,她逞强,不卧床,白天去厕所(农村露天厕所)的时候,又摔到了台阶上,股骨头摔坏了。
但凡她当时自私一点,卧床休息,不至于摔二次!不至于彻底卧床。
当时去医院,大夫让回家好好养着,人家怕下不了手术台!
如今堂弟一家子伺候她,晚上堂弟陪着睡,堂弟负责帮忙洗澡,收拾屋子,堂侄子负责给他奶奶换纸尿裤,洗衣服,负责从超市拿东西回来给奶奶吃。
屋子里很干净,比之前二婶婶自己过日子的时候还干净。
二叔是疫情第二年去世的,当时不允许发送,村里很多人没了都是挖个坑就埋了,堂弟不愿意,还是找人帮忙,不算很大的操办,他说如果需要坐牢,他去!
所以还是发送了!
堂弟的同母异父的那三个哥哥,二哥因病去世了好多年了,大哥在外地上班,三哥是今年二婶摔了之后,留在家里打零工的。
堂弟的三个哥哥都结婚有了孩子之后,因为二叔十二万分的心思都在堂弟上,所以老大和老三媳妇不满意,吵闹了很多次,变得不如陌生人。
后来二叔生病、照顾都是婶婶和堂弟,最后发送的时候,也是弟弟自己。
如今到了他们四个的母亲的时候,依然如故。
没法评价,都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