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吃饭。
曹惟安坐在上首位(不是他妄自尊大,而是,被宠溺父母强制性要求的。),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握着筷子,筷子在几碗菜肴面前伸过去,又缩回来,一副举棋不定,难以抉择的样子。
他探着脑袋,扫视着桌上的菜肴,皱着眉头,嘟起嘴巴,一脸的嫌弃,叫道:
“娘亲,没有鸡腿,您教我怎么吃饭呀?”
刘大姑夹起一片腊鱼,放在宝贝儿子的碗里,笑眯眯地道:
“儿子,一只鸡只有二条腿,咱家的十几只鸡现在只剩下一只下蛋的老母鸡了,你餐餐都要吃鸡腿,这小鸡仔它们也长不过来呀!”
曹富贵一口气干了三碗米饭,也给宝贝儿子碗里夹了一块腊鱼,笑眯眯地道:
“儿子,其实,腊鱼也好吃的,老爹就喜欢吃的!”
曹惟安摇头道:
“娘亲,我就喜欢吃鸡腿,家里要是没有鸡了,可以多养呀,再不济,可以去集市多买一些鸡腿回来嘛!”
曹富贵点点头,笑道:
“嗯!儿子说得有道理,回头爹爹去集市多买一些小鸡仔来养着,再买一些鸡腿来囤着,到时候,儿子就餐餐有鸡腿吃了!”
刘大姑觉得这样惯着孩子不好,扭头恶狠狠地瞪了曹富贵一眼,再冲着宝贝儿子挤出笑脸,柔声哄道:
“儿子,咱们家每餐都有肉有鱼的,比起很多家庭的伙食,都已经很好了,你小孩子不能挑食的,要好好吃饭哦!”
她见宝贝儿子眉头依旧皱着,一脸的不开心,叹息一声,一脸愧疚地道:
“儿子,对不起啊,爹娘老了,老胳膊老腿的,又没有挣钱的营生,就靠几苗薄田养家糊口,没有去给人家当佃农做牛做马,已经是幸运的了,所以,咱们能够吃饱穿暖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可不敢挑剔的,知道吗?”
曹惟安冲着娘亲露出一个笑脸,点了点头,问道:
“娘,家里是不是缺钱了呀?”
刘大姑摇摇头,正色道:
“儿子,过日子要精打细算,细水长流,就算家里有钱,也不能随便祸祸掉,得留些钱将来给你穿衣吃饭,读书识字,考取功名,娶妻生子,光宗耀祖的。”
呃!真是难为老娘了,将我的人生居然规划的那么远了,我如今还是一个奶娃娃,都想到让我考取功名,娶妻生子,光宗耀祖了啊!
曹惟安扭头瞅着老爹,笑道:
“老爹,拿个空大碗给我。”
曹富贵疑惑地问道:
“儿子,你要空碗干什么,一只碗还不够你吃饭的吗?”
曹惟安笑着催促:
“哎呀!您去拿嘛,宝宝自有用处的!”
曹富贵便起身从碗柜里拿来了一个大碗来放在宝贝儿子跟前。
“爹娘,儿子给您们变一个戏法啊!”
曹惟安将空碗倒扣在桌子上,他的一只小手抓住碗底,说了一声,手指压着碗底,左左右右,快速地移动着空碗,手臂都挥出了残影了。
几息时间。
曹惟安手掌一停,饭碗便停在老爹的跟前,他用手指敲了敲碗底,笑道:
“爹爹,请揭开饭碗,儿子有好东西送给您们!”
曹富贵瞥了宝贝儿子一眼,又瞥了老婆子一眼,一脸狐疑,手指捏住了碗底,再缓缓地将饭碗提了起来。
哐当。
一个空碗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曹富贵与刘大姑瞅着桌面,眼睛暴睁,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脸的震惊。
金子。
一锭足有十两的金子。
片刻,曹富贵指着桌子上的金子,扭头定定地盯着宝贝儿子,声音颤抖,讶然叫道:
“金、金、金子!”
刘大姑一怔,讶然问道:
“儿子,这、这金子是、是哪里来的呀?”
曹惟安咬了一丁点咸得发苦的腊鱼,扒拉着一大口的米饭,大口地嚼着,坦然地回道:
“偷的呀!”
曹富贵与刘大姑神色一滞,对视一眼,心头发颤,异口同声地问道:
“偷、偷的,从哪里偷的呀?”
曹惟安坦然道:
“爹娘,是儿子施展神通,用搬挪之术,从别人家里偷来的呀?”
曹富贵与刘大姑以前知道儿子身负神通,但是,那也只是从儿子的口中得知,今日亲眼得见儿子的惊人手段,惊骇不已。
他们又对视一眼,在齐刷刷瞪宝贝儿子,异口同声地问道:
“儿子,从哪里偷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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