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时叫道:
“燕殊,
距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着呢。
既然厨房不需要你们帮忙,那你们就去把书院四周的落叶与杂草清理一下吧!”
丁燕殊等人点点头,便去书院找来了锄头、镰刀与扫把。
在书院里。
从内往外,打扫落叶垃圾,修理杂草树枝。
把一众刚刚下课,中场休息的莘莘学子,惊诧的是一愣一愣的,议论纷纷。
稍顿。
从一间教室里走出一个教书先生。
此人一头黑白夹杂的长发,长眉低垂,柳眸深邃,鼻梁挺直,唇薄如纸,身材挺拔瘦高。
他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头戴观星帽,身披八卦衫,脚踩覆云鞋,干净整洁,气质洒脱,约莫五十来岁。
此人姓卢名定天。
卢定天以前是司天监的一名观星师,后来因为预言赵亡于滩,遭到监正大人的呵斥驱逐,浪迹天下。
后来。
他来到了赵家沟,成了夏知秋的朋友,便留在了洗马书院,当了一个教书先生。
卢定天走到了书院门口,瞅见了清理杂草的丁燕殊等人,便双手负背,缓缓地走近。
他围着众人,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目光明亮,面露微笑。
片刻。
齐万金感觉身上有一万只毛毛虫在爬着似的,被卢定天盯得头皮发麻。
他停止了割草,直起身来,瞪着卢定天,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
“先生,为何如此打量着我们呀?”
卢定天一愣,嘴巴一咧,淡然一笑,道:
“本尊见你们印堂发黑,脸有死气,近日恐有劫难,需得加以防范!”
齐万金一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微微发颤。
丁燕殊等人先是投身军旅,征战沙场,与敌人打生打死。
退伍之后。
他们又奉命保护陈安时,时常遭到刺客的袭击,也是多历生死。
所以。
他们对于卢定天之言,却是撇嘴一笑,不以为意。
丁燕殊冲着卢定天咧嘴一笑,拱手问道:
“先生,既然如此,先生能否说得具体一些,可有破劫之法?”
卢定天摇摇头,正色道:
“我虽然精通相术,能够测人吉凶,却不是那大罗神仙,如何知晓具体细节?
至于如何助你们破劫,那更是老天爷的事情了!”
呵呵!
开玩笑,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了会遭到天机反噬,折损阳寿的!
他冲着丁燕殊微微点头,又双手负背,昂首挺胸,施施然地走开了。
齐万金眉头紧皱,目光阴鸷,瞅着卢定天的背影,呵呵一声,冷笑道:
“大家莫要当真,不过是神棍的胡言乱语,装神弄鬼罢了!”
丁燕殊却是摇摇头,道:
“也不能说人家装神弄鬼,胡说八道,因为,我们保护陈大人本就是极其危险的事情,随时有可能遭到刺客的偷袭,就此殒命的!”
齐万金没有吭声,心中却是越发地不安了。
丁燕殊几个人扫把、镰刀与锄头,一齐上阵,或单打独斗,或联合作战,动作敏捷,进展神速。
二个时辰之后。
洗马书院院内院外,便被给拾掇了一遍,弄得又干净,又美观。
这时。
太阳西坠,日近黄昏。
而薛梅等人已经弄好了饭菜。
丁燕殊等人在书院门口的池塘边,洗了把脸,就在夏立的叫喊下,进了书院,进了夏知秋的家,纷纷入席,准备吃饭。
晚饭的菜肴很是丰盛。
东坡肉、手撕鸡、清蒸鱼、麻婆豆腐、几样清炒小菜,以及一大碗鸡蛋汤。
还有一坛好酒。
馒头与面条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