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啥意思!
话还没有说清楚,怎么就结束了呀?
齐万金听了卢定天模棱两可,玄之又玄的解释,感觉对方似乎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又好像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听来听去,竟然是听了一个寂寞。
总之。
卢定天对齐万金关于规避吉凶的所谓解释,非但没有消除齐万金心中的困惑与忧虑,反而,让对方却是越发地疑惑与忐忑了。
片刻。
齐万金方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卢定天给坑了,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突地非常生气,要去找卢定天说道说道。
但是。
卢定天这厮却是滑溜得很,骗到了银子,趁着齐万金愣神的时候,快步疾走,早就跑的没影了。
齐万金想起此行跟随在陈安时左右的凶险,未来生死不明,顿时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心事重重,情绪低落。
一会。
天黑了。
晚上,书院附近的学子们都回家去了。
薛梅跟书院的一些居住条件宽裕的先生打了招呼,便将丁燕殊等人分别安排去他们家里留宿。
至于让陈安时,自然是跟夏知秋住在一起了。
但是。
陈安时却对性子洒脱,气质出尘的观星师卢定天饶有兴趣,居然拉着夏知秋去找了卢定天。
卢定天没有住在书院的宿舍里,而是在书院后山最高处单独搭了三间房子。
房子全用木头建造,样式古朴,美观实用。
门匾上有三个饱墨重笔的隶体大字:
听雨轩!
卢定天早就料到陈安时今夜要来,早就点上烛火,煮茶焚香,取酒献果,换衣净面,站立门口。
陈安时见到卢定天这个迎接的架势,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微翘,淡然一笑。
嗯!看来,自己这回是来对了。
这个卢定天看似散漫疏阔,神神叨叨,其实,却是未卜先知,胸有丘壑啊!
卢定天站在台阶上,冲着陈安时躬身拱手,朗声笑道:
“陈老,卢某恭候多时了!”
陈安时笑着拱手回礼,在卢定天的迎接下,与夏知秋进了屋子。
陈安时笑道:
“卢先生,恕我冒昧,老朽想要看看您的房子,想看看您这个观星师是怎么生活的!”
卢定天笑着点点头,便陪着陈安时,观看了自己的屋子。
卢定天屋内的生活设施,极其简单,但是,在右边的房间里,却见到了木工工具与珍贵的木料,以及打铁的熔炉与工具。
屋内还摆放了很多木制的与铁制的成品与半成品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精密仪器。
那些仪器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陈安时一件件地拿起那些精密的仪器,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问道:
“卢兄,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些仪器都是您拿来观测深空,预测天命的吧?”
卢定天摇摇头,道:
“不全是。
有些仪器是用来观察明月星辰的,但是,有些却是工作上的百工工具,是用来提高生产效率与质量的!”
陈安时笑着问道:
“这些仪器都是您自己鼓捣的吗?”
卢定天回答:
“有些是卢某单独鼓捣的,有些则是跟书院的同僚与学生一起鼓捣的!”
陈安时点点头,待得把那些仪器都看了一个遍,方才出了偏房,返回客厅。
大家喝茶聊天。
片刻。
陈安时呡了一口茶水,笑着问道:
“卢先生,今晚您特意点灯焚香,扫榻净几,煮茶温酒,果鲜摆盘,似乎早就料到老夫会来找您啊?”
卢定天高深莫测地一笑,没有吱声。
陈安时疑惑地问道:
“卢先生,对您夜访只是陈某的临时起意,您是怎么会提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