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点头。
“我们认识?”临渊又问、
树人点头。
“我们是不是一伙的?”临渊接着问。他好关心这丑树是不是来杀他的。
树人点头。
“你找我干嘛?”临渊继续问。
树人没有再说话,说完刚才那几个字节后他的嗓子就完全坏掉,只能发出喑哑地啊啊斯斯声。他用树枝在地上歪七八扭地写了几个字,临渊瞅了半天没认出啥字。
树人歇息了一会,幽绿的眼睛温和地看着他,督促他继续辨识地上的字。
“七,魂。”临渊磨蹭半天勉强看出第一个字是数字的笔画,接着连蒙带猜认出第二个字是魂。
最后那些缭乱的笔画根本不是字,是一幅地势简笔图。但临渊最终还是看出来了,一同涌上心头的还有那挫骨扬灰,魂散魄伤,蚀骨诛心之痛。
这是……当初灭他的阵法。灭了大魔头朗格,也困住了夜鬼临渊。
昆仑渊,落魂阵。
临渊眨眨湿润的眼睛,当下百感交集,有心无力。
十岁男童摸摸树人的手臂,突然回忆起自己对这树人为何有莫名的熟悉感。他声音有些颤抖:“这两千多年来,是你在养我的六魄?”
树人点点头,幽绿的眼睛中有波动着重逢后相认的欣喜。
“你知道……我的七魂在哪?”临渊激动地抓住树人的手臂。
树人惭愧地低下头,摇摇头,又点点头。
临渊被树人绕晕了,心想着若是自己的七魂寻着了,他的六魄自会有感应。这树人定是没寻着,但又有线索了,才来寻他的。
“谁伤的你?”临渊见树人深思半天也不回答他,便在重新估量树人的伤势后,总结出一个结果,树人被群殴了。
伤树人的人太多,树人一下子报不出名字来。
“是因为我受的伤?”临渊问他。
树人伸出树枝轻轻摸摸小孩的脑袋,没有回答他。
临渊掏出一个小翡翠瓶子,里面是艳红芳香的透明液体。这是路过暖风十里时,祁陆陆送给他的枫丹露。
“喝下去。”临渊递给他。
树人接过来毫不犹豫地倒入口中,他对临渊的信任,连临渊自己看到后都惊讶。
都不问问是什么就喝了,这是傻,还是真的太相信他……临渊虽知道树人将养了自己的六魄两千多年,但是还是没想起来树人是谁。
临渊生前追随者众多,身边环绕着一群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一时间还真难回忆起树人是他的哪一路手下。
临渊脑海中隐约记起一个模糊的碧色身影,但也太模糊了,还是想不起树人是谁。
树人喝下枫丹露后,浑身通畅许多。这枫丹露原就是一枫树老妖的树脂精华,对树人的伤大有裨益。树人舔舔嘴巴,伸手还问临渊要。
临渊摆摆手,说他也没了,就只有这一瓶。他记得六姐嘱咐过,这枫丹露太补,每月掺水服用一滴就可大增修为和灵力,让临渊千万别吃多了。
刚才来不及对树人说,他就一股脑全喝下去。不过看他这个头儿,喝多了应该也无事。
临渊绕着树人走了三圈,也没看出来有多大补,定是那小丫头片子太夸张了。
他在树人身边转了一会儿,开始往树人身上爬,一直爬到树人肩膀处坐着,从高处俯瞰风景。树人的身高五丈有余(1丈约为3.33米),站在他肩膀上兜风相当拉风。
树人耳朵附近的树干上冒出来几多白色小花,临渊拽下其中一朵。
“哎?你开花了!”临渊惊奇道。
树人不以为意,但也却不让临渊继续再揪扯他的花朵。方才的枫丹露确实有效用,这些绽放的白花说明树人的身体正在迅速恢复。
山上树林的另外一边是条溪流,溪流附近有一处开阔的平整草地。这花前月下的,最适合发生点风流韵事。
男子古铜色的皮肤在月光下反射出健康的光泽,他全身不着一物,双手被捆在脑后,全身上下散发着被禁锢的诱惑,妖娆魅惑。
另外有一黑袍白净男子,衣衫半褪,袍子上的金边枫叶在月光下金光粼粼,更衬托得他肌肤胜雪,风情绰约,他跪坐在古铜色皮肤男子两腿间,伸出温暖濡湿的粉舌,在古铜色皮肤男子的胸膛之上不安分地游走,勾勒抹画出丝丝泛着银光的情语。
“你来这里干嘛……”古铜色皮肤男子在他的攻击下,溃不成军,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染上情,“就不怕被伏妖阵法给收了去……嗯啊!”
男子哑了声,失态叫了起来。原来那黑袍男子听见他说什么伏妖阵法,故意在他胸前两点茱萸那里狠掐狠咬了一把。
激烈的疼痛比柔情的抚摸更容易使古铜色皮肤男子情动,只见他皮肤轻颤,躬起身子求饶。
“饶我这一回。”古铜色皮肤男子的声音中有压抑的浓情与渴望,“我……不能被人发现。”
“饶了你?呵,那日你可不曾……”黑袍男子吐气芳香,言语间,二指并拢刺入他后头的幽秘之处,“对我菊下留情。”
黑袍男子把他扶靠在一块巨石上,月光投下来,将二人笼罩在巨石的阴影之中。黑袍男子转而吻住古铜色皮肤男子的唇,温热芳香的舌头模拟暧昧的穿插动作,手指也不老实的在幽穴中辗转反侧,勾得古铜色皮肤男子一阵阵浅浅呜咽起来。
黑袍男子不耐烦的扯下自己的亵裤,粉嫩修长之物在古铜色皮肤男子的股间来回摩擦揉动,挤压对方紫黑色的庞然大物。二人耻骨交互揉擦,惺惺相惜,球与球之间来回碰撞。黑袍男子两手圈住二人,上下抚动,每每待古铜色皮肤男子频临极致时,他就使出各种办法让其发泄不出。
黑袍男子暂时松开他,从随身携带的小木瓶子里倒出一些枫丹露在古铜色皮肤男子的幽菊中,并不断加入手指在里面开拓扩张。撩拨得古铜色皮肤男子急不可耐之时,黑袍男子又偏偏不满足于他,只一个劲的在其股间来回抽动,轻轻磨蹭,点到为止。
这两个人,一个是求而不得,一个是过门不入。
风月情场的较量,没有高低输赢,只有愿不愿意。
古铜色皮肤男子叹息一声,道:“碰碰我。”
黑袍男子挑眉笑道:“碰你哪里?”
古铜色皮肤男子迷醉地望着眼前这张足以让人失魂的秀美脸庞,脸微微泛红,向自己心尖上的人发出邀请。
“进入我。”他说。
黑袍男子把对方健实饱满的大腿,抗在肩膀上,秀美的脸上尽是狂傲不羁。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他将自己身体的重量集中在跨下一点,压着男子的双腿,整根没入古铜色皮肤男子的身体中。
两人连接之处,缓缓渗出殷红的血迹,这是属于古铜色皮肤男子的处子之血,他的第一次。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
临渊先是发现了一把静静躺在溪流岸边的红骨鎏金扇子,在月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芒,接着又在附近的一块巨石附近看见了一对如胶似漆的狗男女,不,是狗男男。好巧不巧的,临渊又在人家办事的关键时刻的出现在现场。
俗话又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对狗男男不是旁人,正是临渊在温柔乡里碰见的那两人。其中一位就是这揽月山庄的萧三公子,萧越。
最先看见萧越的是树人,因为临渊跑去捡扇子,还没发现巨石后面的异样。树人仗着身高的优势,将巨石后面的香艳绮丽的风景尽收眼底。临渊捡完扇子,也凑过来看。
被绑住双手的萧越看见树人时微怔了一下,额头掠过一阵阴霾,脸色阴寒可怖。
“他身上,为何会有你的气息!”萧越杀气十足的看着树人,话是对着黑袍男子说的。
黑袍男子也是一愣,是啊,这树人身上怎么会有枫丹露的味道?
这下场面就有些难堪了。
“这……有些说来话长。”黑袍男子一时语塞,尽力想挽回局面,见到蜀中祁门的小公子时,顿时灵光乍现想出来一个救场的由头,“这是我邻居……”
……邻居家的小孩。
话一出口,黑袍男子登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也来不及收回去。
萧越把这话听成,树人是黑袍男子的邻居。也是,树的邻居当然只会是树。
“哼!你邻居?好风流的邻居!”萧越冷冷打断黑袍男子,挣断束缚在他手上的腰带,一掌将黑袍男子推开。两人腿间分开时,拉出一道暧昧不清的白浊。
萧越从容不迫地披上衣衫,不由分说地就拔剑向树人刺去。树人咆哮一声,竟然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主,跟萧越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