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在临渊与东青看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小姬庄汝与另外一个少年的青葱时光,隐隐绰绰地勾惹出临渊的前期记忆,那时候的临渊与沈小凡,就像小姬庄汝与那个少年。
一个背负着黑暗的秘密负重成长,另外一个则肆意洒脱游走在自由边缘。最终,两个都会走向黑暗。
他们与他们之间的命运轨道竟是是惊人的相似。
“刑天戮!”少年姬庄汝从背后偷袭另外一名素衫少年,试图扑倒对方。
刑天戮嘴角微含笑意,早在少年姬庄汝靠近之前,他就听出对方的脚步声,故意装出没有防备的样子是为了诓骗对方上当,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刑天戮轻轻侧身,避让少年姬庄汝,脚下回扣暗绊,一个过肩摔把姬庄汝摔了一个大马趴。
他们经常这样打闹,在打闹中温习日常功法,两个人进步神速,把对方的招数路数摸的一清二楚,见招拆招,再创新招。
将军府的宴会结束后,白子湘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夜雾中,往家的方向走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是本城富商的独子,又新与城中守城将军的姐姐定下姻亲。他有钱,现在又攀上权。
春风得意马蹄急,说的就是白子湘现在的心情。
他路过一座石桥,看见一名蓝衣少妇斜坐在桥畔。
夜深雾重,光是坐在那里就很危险。
许是喜事将近,这位富豪之子心中多生了几分悯恤之情。
白子湘下了马,牵着马走过去,防止马突然惊起,将这女子吓得掉入河中。
“夫人半夜在此,可是遇到什么难处?”白子湘温和地问她。
“我……”少妇未语先泣,抽抽搭搭。
凉凉的夜风吹醒他几分酒意,白子湘有些后悔掺和进来。半夜孤女,他又是独身在外,若是将来有人拿去做文章,他如何说的清楚。
更何况,他喜事将近,纵然他以前有些花花肠子,与将军的姐姐结为亲事后,也需收敛一下。他未来的夫人依得,他的小舅子可是个暴脾气。
“夫人有何难处,但说无妨?”白子湘耐心问道。
“奴家与家人在庙前观赏,一时走散,寻访不到家人。我就坐在这里等他们,可是……可是天都黑了,他们还没有来寻我……”
蓝衣少妇说话间微微抬起头,姣好的面容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女子的泪容看得白子湘色胆渐起,愈发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她,方才被风吹醒的几分理智早喂狗去了。
“夫人可记得回家的路?在下愿送夫人一程。”白子湘生的白净脸庞,五官虽不十分精致,但搭配和谐,一眼望去,看着很是入眼。
蓝衣少妇怯懦地望了陌生公子一眼,似乎不大相信他会好心相送。
“夫人放心,在下是城中白家的公子,名子湘。子湘对夫人绝无歹意。”男子暖心的微笑渐渐卸去蓝衣少妇的防备。
蓝衣少妇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还未请教夫人的贵姓?”
蓝衣少妇羞涩浅笑,朝着白子湘福了一礼。
“夫家姓关,奴家本姓秦,外子称呼奴家关秦氏。”蓝衣少妇不再啜泣,带着鼻音的柔声,格外楚楚可怜,动人心魄。
白子湘风月场上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掏出自己的汗巾,轻柔地为少妇拭去眼泪。
“秦夫人还是不哭的时候好看。”白子湘略去她夫姓,直呼她的本家姓氏,轻佻意味明显。
蓝衣少妇羞笑不语。
白子湘扶蓝衣少妇上马时,坏坏地在少妇的美足上捏了一把。
蓝衣少妇月容娇羞,假装嗔怒道:“公子不要这样。”
白子湘朗声笑道:“这样是哪样?”
蓝衣少妇羞容满面,艳压桃花。
“秦夫人,我还不知道你的闺字。”白子湘见她似拒还迎,心中也明白几分,便更上一层楼。
“小字罗敷。”蓝衣少妇羞答答地说道。
蓝衣少妇坐在马上,锦衣公子牵着马,引她经过石桥。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倒也无事再发生。
白子湘耽于美色,但也深知分寸,调闹几句尤可,惹恼他未来的夫人可不行。
蓝衣少妇似乎有意勾引于他。
“公子脚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