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萧辰大方承认，“常来找你。”

云千帆满腹疑问，问道：“我也常来？”

“是啊。”萧辰轻轻笑道，“你可不怎么解风情，下手重得很！”

“……”云千帆原地凌乱，想不到自己原来，竟是这么重口。

云千帆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住萧辰的身体。

两人一起走进一家裁缝店，少年试了三套衣服，上身后看着都挺合适。

“十二金。”裁缝店老板对云千帆说。

“……”云千帆不解，问道，“什么？”

“他试的那三套衣服，一共十二金。”老板笑眯眯地说，“这可都是上好的料子，织云锦！”

云千帆扭头去看萧辰，少年试衣服正开心。他想了想，又把老板拉到一旁悄声问：“那个，我应该去哪里找这十二金？”

裁缝店老板上下打量云千帆一眼，恶声恶气道：“没钱还来买衣服！”

云千帆忙用断剑的剑柄塞住老板的嘴，低声道：“我买，但你要告诉我去哪里弄到十二金？”

裁缝店老板默默流下两行老泪，指指斜对面街口的一家当铺。

云千帆道声“谢谢”，飞奔过去。

萧辰见云千帆离去，也要跟上去，他身上试穿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裁缝店老板身手矫健地蹿到少年面前，笑眯眯道：“小公子哪里去？方才那位白衣公子交代小的，再多让你试几套衣服，他过会儿就回来接小公子。”

裁缝店老板坚持不让萧辰走，理由很充分，没人结账。少年从容不迫地剥下身上的衣服，还给老板，自由离去。

云千帆进了当铺，先是掏出一块罗盘，当铺先生接过去一看，摇摇头，又退还给他。

“这可是古董啊！”云千帆强调。

“一块破铜。”当铺先生说，“不值钱。”

云千帆又把断剑拿出来，气势十足的说：“古剑！”

当铺先生接过剑，迎着光仔细研究，得出结论：“是有些年头，但非名器。不值钱。”

云千帆默默转身，正待离去时，当铺先生突然喊住他。

“公子，我看你这葫芦有些名堂，不如也让我看看，给你估个价。”

云千帆面带喜色，转身大步走回柜台前。他背后的紫红葫芦浑身一颤，似乎预感到接下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当铺先生抱着半人多高的紫红葫芦，爱不释手。

“……曲线流畅，雕工精细，这玉塞上的雕花纹路也很有说法……”当铺先生啧啧称奇，“公子这葫芦，有些来历，不知肯不肯割爱？”

紫红葫芦浑身一颤，正对着云千帆的那一面，显出一个金光大字，不！

云千帆假装没看见。

当铺先生忙抱紧葫芦，生怕一不留神就给摔了。

“公子出个价吧？”当铺先生狡猾地看着云千帆。

“十二金。”云千帆一口咬价。

当铺先生笑得直合不拢嘴，道：“使得！使得！我给公子二十四金，如何？此后不得再赎回。”

光是紫红葫芦的玉塞嘴就抵千金。

然而云千帆并不知情。

“好。”云千帆答应得干脆。他接过二十四金，转身就看见当铺门口站着萧辰。

少年身上还穿着之前的你那一身行头，与衣冠楚楚的往来行人形成鲜明对比。

“你把葫芦当了，为什么？”少年问他。

准确来说，云千帆把葫芦给卖了。

云千帆摇摇手中的金子，道：“换钱，给你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