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少妇走过来后，周围的空气果然清凉一大截。云千帆低头盯着地面，她没有影子。

蓝衣少妇笑颜柔美，道：“公子，我美吗？”

少妇的蓝色衣裙下，纤长笔直的玉腿缓缓侧出，云中藏月，欲遮还羞。云千帆紧张地咽咽口水，避开视线。

现在的鬼，都这么奔放了。

“公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蓝衣少妇指尖轻逗，挑起白衣男子的下巴。

云千帆只好直视她的脸庞，的确很美，但好凉啊！少妇指尖像冰一样，让他浑身发冷。

“那十二个人是你杀的吧？”云千帆问。

蓝衣少妇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依旧笑面如花。天楠城已经很多年没有仙道中人到访。面前的白衣男子看上去虽与常人无异，但他有仙骨，分明是得道之人。然而她在他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仙家修为，所以才会将他错认成普通人前来诱杀。

“是又如何？”蓝衣少女坐进他怀里，娇声笑道，“你，要杀我吗？”

云千帆害羞地低下头，抗拒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别坐在我怀里……”

蓝衣少妇嗤笑一声，玉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问道：“那这摸在我腰上的手，怎么算？”

呃，吃人家豆腐被发现了。

“……怕你坐不稳，摔在地上。”云千帆想把手抽回来，但被蓝衣少妇紧紧按住。真是丢人，他竟是不如怀中的女鬼有力气。

她还没有杀过仙，不知道诛仙的滋味如何？想想就很兴奋。

云千帆越来越冷，催促道：“姑娘你先起来，我暖暖身子再抱你，好不好？”

他怀中刷一下空了，再回头，蓝衣少妇已趴在他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笑着说：“好啊，我也很冷。”

紫红葫芦转了一圈，立在云千帆正对面，身上缓缓显出三个字，狗男女。

蓝衣少妇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一跳，对这葫芦颇为忌惮。她再胆大妄为，仍是本能地畏惧仙家法器，尤其是炼化过魂魄的葫芦。

她能感应到葫芦曾经经历过的杀戮，远比她成型的时间要早。

“别怕，别怕！”云千帆把破坏气氛的葫芦拨拉到一边去。

“你为什么要杀人？”云千帆问她。

“杀人还要理由？”蓝衣歪着头努力回想，认真思考地模样很是可爱。

最后，她头疼地说道：“我想不起来。”

云千帆耐心地鼓励她，道：“再想想，认真想，肯定能想起来！”

“我不要想！”蓝衣少妇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对着天空鬼嚎。

凄厉地声音震得云千帆耳膜生疼，钻入脑子中脑仁也跟着疼。他抱住自己的脑袋，心中大叫，别嚎了！别嚎了！

黑沉沉的乌云压着天，空气中冷意刺骨。灰色的雪又重新飘起来。

云千帆蹲在蓝衣少妇身边，摸摸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想了，不想了。我们聊点别的。”

她难过，就会让他的身体跟着难受。云千帆还是希望她心情保持舒畅。

“我叫云千帆，你呢？”云千帆做起自我介绍，“你叫什么？”

蓝衣少妇怔怔地望着远天，低声啜泣起来。

“也……想不起来了……”蓝衣少妇哭得很是伤情。

“我好冷，好孤独……”她乞怜地望着云千帆，眼神中充满哀伤，“抱抱我！抱抱我！”

云千帆羞赧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毕竟她是一只很漂亮的女鬼，会让男人脸红。

会让他脸红。

“抱紧我！”蓝衣少妇说。

“哦，好。”云千帆抱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