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头用的是软橡木,削成毛笔笔尖的模样,配在细竹管上头。找不到塑料包着棉花,干脆把棉花条全都塞在竹筒里。
就是那墨汁不太好。
这年头的墨都是磨出来的,沉淀物太多,棉条加了几次墨后就不通了,而且浓淡也不好掌握。太淡了容易渗出,太浓了又写不长久……于是她又开始研究墨碇和朱砂……
但好歹勉强能用了,于是摄政王大人在马车上的办公终于不必配上墨盒+毛笔的组合。
做好的这一天,她疯狂邀功,“爷,咱能不能求个赏?”
“不是用来抵消那暗卫的月银的?”
“暗卫月银这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回头用这笔都能挣回来!”她都想好了,回去就用这软橡木研究研究眉笔、粉刷之类,这古代的化妆工具可真是少得可怜。
“说来听听。”他松了口。
“那什么……金牛镇那边,可有爷的人?阿茅他们虽说温饱问题解决了,可总得躲躲藏藏的,能不能就……给他们想法子去了贱奴身籍?”
“脸上的烙印能去掉?”他问了个关键问题。
她咬牙,“我想办法!”
“嗯,那就靠你了。”他面无表情。
她又咬牙,敢情她刚才都白说了?
好吧,改良一支笔什么的,也着实算不上大功。
自己这脸皮也是够厚的,算了,日后再想个啥发明创造立个功,再朝他讨赏。
不过,若是自己的铺子能开到金牛镇的话……自己铺子雇佣贱奴,总没有限制吧?
就这么干!
一路都很顺,就是进京城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回去后,先待在有风别院吧。”
“嗯?为啥?”她问。
他的脸上现出一丝恼怒,“那密道……暂时不能用。”
“为啥啊?”她更好奇了。
“那床……坏了,本王叫人换一张。”
“好好儿的,咋会坏了?”
某爷黑着脸没有回答。
她也是在到了别院后休息间隙抓着绿芽问了好久,才知道为啥。
原来出京头一日她夜行到了傅府,某大爷没有等到她来,反等来个了“归乡”的字条,就把床拍了个粉碎。
这一个月爷都在外头,这不临到京城了才想起这茬儿。
绿芽进去收拾过,不过密道里尘土飞扬,全是那床的粉尘。
好一番打扫,还得通风。再安置一张新床,估计得有几天了。
席家那边她当日就悄悄潜回去和凝华换了身份,去给祖母请过安,才放下心来,又回到有风别院里住了下来。
门口的大红气死风灯挂了上去。
于是有心人就知道了,默夫人回来了。
第二日就有客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