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傅洛的院子,也遇见了照料傅洛的安国公夫人马氏。
上回席阡陌见她,还是在千金画展上。
席阡陌见到几乎包成木乃伊的傅洛,还是吃了一惊,“一个月了……还是这样?”
傅汐苦笑道,“刚开始头三天,哥哥不停发热,陆神医照顾了三日,退了烧后就走了。后来哥哥自己硬撑着要下床,不料五脏六腑疼得紧,便把脸给摔着了。父亲只好又请了太医来看,说是身上多处骨折,就替他全给包扎了起来。”
席阡陌:……
安国公夫人马氏流着泪道,“真是不知造了什么孽啊……”
傅汐跺跺脚,“母亲!哥哥再养两个月就好了。伤筋动骨一百日,骨折哪有那么快的?”
马氏只好抹一把泪,先出去了。
席阡陌于是问傅洛,“真没事?”
“没——事——”傅洛能开口,声音比较含糊。
她愧疚地说,“对不住,都是我害了你。”
傅洛朝她翻了翻白眼,“怪——我——多——事——”
席阡陌一乐,“哎,你总算想明白了哈。早就说你别那么多事儿送我,你看,这么一送,差点儿把命送没了吧?”
傅汐替他哥哥拧了她一把。
席阡陌“嘶”了一声,“好吧,我也不太懂古代医术,不过骨折我也知道,不能轻举妄动的。你好好休养,休养好了,我带你报仇雪恨。”
傅洛眨眨眼,“滚——别——再——祸——害——我——”
席阡陌哈哈笑起来,“得嘞,您老好好歇着,我麻溜儿地滚——”
傅洛也笑眯了眼。
傅汐也笑岔了气儿,然后扶住席阡陌的手道,“别,陌陌姐您别逗他,他一笑,胸就疼。”
席阡陌:……
行吧,我轻轻地走,正如我轻轻地来……
傅汐将她送到府门口,看着她马车离去,才转身回了房。
……
席阡陌回到席府,老老实实在席家,给祖母侍疾,讲笑话儿,只绝口不提自己的亲事。
那定远侯夫人被驳了几次面子,实在是不肯再上门了,便换成了世子张禀恒亲自来敲门。
席阡陌自是草草以府中不便招待男客给打发了。
而且自那日后,关于席大小姐皇后之尊被抢亲的热烈话题,立刻被摄政王携贱奴外室赴恩师寿宴的话题给取代。一夜之间,茶馆里的说书、乐坊里的乐曲、戏台上的戏曲,全都改编了新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