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跑到别人家里诬陷别人,还说人家不知道礼义廉耻,你们的脑子都被门挤过吧!”柳嫂子几个怒视着陈妈妈他们,舅舅两手血污,拿着剃肉刀愤怒地站在那里,自己这个舅舅窝囊,连带着娇儿被外人撵上门羞辱自己都不能还手。
“别乱来啊!”
“陈妈妈,这礼物……”来福尴尬地问。
“带走!谁稀罕你们的东西!”夏氏吼道,熊熊怒火在她胸中燃烧,上门羞辱自己的闺女,她心里憋闷得难受,真想上去挠她们个满脸花。
陈妈妈三人后退着,灰溜溜地走了。
几个人想来安慰夏娇儿,她笑了笑说,“干活儿吧,我没事,吵架吵赢了心里很爽,该难过的是他们。”几人也无话说了。
“娇儿,和陈家结了仇,他们家势力大,县城还能去吗?”夏氏担忧道。
“那有什么,难不成县城是他们家开的?我们只是去卖我们的货,和他们没有关系。”
陈妈妈走后不久,丁贵来了。几日不见,小男孩长高了,更瘦了,也更精神了。
夏娇儿很高兴,小福也是,看着哥哥,像是不认识一样。丁贵看见妹妹和姑娘家的表妹穿戴一样,小脸又胖了一圈,知道姑娘不会亏待妹妹,也是十分感激。
“姑娘,”丁贵悄悄说,“这是公子托人给你送来的信。”
夏娇儿接过来,手里摸到一个圆圆硬硬的东西,心里一沉,拆开来,一个碧绿的小东西滑出来,是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着:陈氏钧立。
还有一张薄薄的纸,几个匆忙潦草的字迹:我心匪石。
夏娇儿不言语,信纸默默地收起来。要是丁贵和陈妈妈碰到一起,还真是说不清了,把玉佩递给丁贵,“给你家公子还过去。”
“姑娘,来人说,事儿发的突然,公子无法自己来,还说了什么人像玉一样的话。小的学的不太明白。”
“对了,来人说这块玉和公子一样,谁拿着谁就是公子,府里的人都得听话。姑娘,你还是收了吧。”丁贵想,要是自己有一块该多好,天天在府里吆五喝六,想吃什么买什么。
夏娇儿想,这个陈钧立还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自己刚刚狠下心,他又来了这一招表忠心,真的很难为人!不过她心里还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