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又进入了顾不上吃饭睡觉的状态。这次除了自己人,夏娇儿还想雇佣两个妇女。
顾三春领来了自家婆婆,二伯娘。铁柱婶子把娘家姐姐接来了。
里长媳妇来问,说大川媳妇想来帮工挣钱。夏娇儿回她,“伯娘,如果大川嫂子不是有孕在身,说不得昨日就喊上她了。蚊香终归是对胎儿不好,不如让小川嫂子来帮忙。”
里长媳妇听 了,觉得夏娇儿说的有道理,说了一会儿闲话,转身走了。
男人推磨粉碎,女人和泥挤蚊香,干了由几个孩子帮忙收起来,十个一包用糨糊粘起来。
村里的几个女人霎时间打开了话匣子。
二大娘道,“这大川后娶的媳妇也是个好的。待俩孩子像亲生的一样。”
“本来就亲嘛,听说大川现在的媳妇是原来媳妇的亲姨表妹。是不是?二嫂子。”铁柱家的问二大娘。
“嗯。”
“当初她刚来时候,里长家的就没有个笑脸,看看现在,都来帮她找工了。可见这个媳妇不赖。”柳嫂子说。
“不赖?在自己表姐家住了多半年,表姐一走,转头嫁给表姐夫?我看不咋地。”根有媳妇说。
二伯娘可能是恩山婶子对她说什么了,她和铁柱婶子的姐姐只做活,听听闲话,不搭腔。
“你还别说,根有家的,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那俩孩子和她可亲了,像亲娘一样。”
“孩子嘛,哪里知道大人之间的事儿。日久才见人心,等过上三五年,才能知道这个媳妇心底到底咋样。”
几个女人说起谁谁家没了娘,孩子被后娘搓磨,闺女早早嫁人换了彩礼,儿子分家一分不给等等。
夏娇儿没工夫管这些闲事,凭她的直觉,大川的工辞的莫名其妙,那天自己去找里长伯伯说光宗上学堂时候,里长家中气氛很凝重,而且听说大川回家时候,专门挑了夜晚回来,这一切都透着蹊跷。管闲事多长皱纹,她可不想未老先衰。
这边夏娇儿的蚊香三天全部做好了,几个临时来的帮工,每人得了三十六文工钱,孩子每人一天五文钱,三天也挣了十五文钱。这次做了八百包蚊香,六百普通的,二百高档的。这二百盘分别喷洒了薄荷和金银花的纯露,掩盖了艾草的臭味,好闻多了。
等明天她要和恩山嫂子一起到县城去,这回要早起,再看看两家杂货店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