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呈霓面不改色,如实回答:“顾家情况我刚说了,而我本人只希望过平平静静的日子,不喜欢尔虞我诈风波不停的生活。”
“你父亲是颍州通判,虽算不上朝廷大员,可在这颍州首府颍川地界上也不是能过平平静静日子的家庭。”穆炘也是毫不退让。
“既然公子知道我家世,想必也是知道我在家处境,在颍川,云家是云家,云呈霓是云呈霓。”云呈霓第一次跟一个外人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
听到云呈霓这么一说,穆炘心中大受震惊,没想到云呈霓还有这样的想法,“你想脱离云家?”
云呈霓听到这里,也知道是自己说太多话,连忙解释:“不是脱离,女子总有离开父母的那天。”
“哦,原来是想嫁人了。”穆炘心中知道云呈霓没有说真话,也不逼迫,顺着她,话赶话。
云呈霓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说的是婚嫁之事,脸一下红到耳根,“你!我不跟你这无赖多说,总之你病已经有法可治,好好养伤吧。”
“好,我能走了就尽快离开顾家。”穆炘也不再辩解,自己与顾家的渊源也不想在这里给云呈霓多解释,也怕多说了会吓坏她。
“那你休息吧,我告辞了。”云呈霓转身想走,被穆炘叫住,
“云姑娘,我说过,只要救了我,你要什么都可以。算上这次,你救了我三回,可以要三样东西”
云呈霓沉吟了下,问道:“三样东西?”
“三件事情也可以,你可以提三次要求,我必定会为你实现。”穆炘坚定地看着云呈霓。
云呈霓顿了下,歪头想了一会儿,“多谢公子,我想我们也没有机会再见的,三个要求就不必了。告辞。”
说罢,云呈霓头也不回地走出卧房,是真的不想再和穆炘待在一个屋里。
穆炘用目光送走云呈霓,想起刚刚两人的对话,不由嘴角上扬。
没有机会再见吗?我不信。
眼前的云呈霓真真假假,为了给自己看病可以为他擦拭全身,却在治病后刻意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看来自己作为穆家人,是云呈霓不愿相处的主要原因。
全隋国谁不知道穆家,谁不想跟穆家攀上关系,为什么偏偏云呈霓对穆家敬而远之呢?
穆炘躺在床上,越想越不懂,自己的身份是别人趋之若鹜想要攀附的,而这个女子却巴不得敬而远之,疏离自己。
云呈霓走到志庐的院子里,看到顾清婉和顾清志早已经站在树下一起候着自己。
顾清婉赶紧走上前轻轻拉了拉云呈霓的衣袖,眼泪婆娑,“小霓,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黑衣侍卫人早上让我到志庐写帖子,那么高那么壮万一打人就会致伤致残我也不得不写啊。”说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个不停。
顾清婉从来没有骗过云呈霓,也从来没有对云呈霓使过心眼,今天这样的情况生平第一次,吓得不轻。
云呈霓拉过顾清婉的手腕,按住关口,静静给她把脉,“不要难过,我知道不是你的主意,没有怪你。”
看到顾清婉脉象虽快但也不会太影响身体,叮嘱着:“不要哭了,小心身体。”
云呈霓说完顾清婉再转脸看了看顾清志,“清志哥哥,我说了不问就不再问了,但是你也要考虑清婉的身体,不要让外人吓着她了。”
顾清志叹了口气,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本以为在我院子里不会给家里添乱,总之是我思虑不周,还给霓妹妹带来了麻烦。”
顾清志说着给云呈霓做了个辑,算是赔了个不是。
云呈霓正色道:“清志哥哥,穆家豪门大户,不是你我可以招惹的,这位公子的药我已经配制好,以后再有事情找他们自带的医士或者侍卫都可以,我也不便再来。五日后他病好自从离开,你也不要挽留。”
顾清志有些着急,知道云呈霓对穆家人有成见,但是又不能把自己是穆炘幕僚的事情给她说,只能按下不表,“霓妹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