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不对。”
张艳华嫌他胡说八道。
今天早上的饭是她做的,咋可能味道不对。
赵春耸了耸鼻子:“我是说,我小姑和我小叔之间味道不对,莫名其妙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赵明月眉眼轻抬:“你是说我不洗澡?”
小姑娘有些愤愤的。
她明明比赵春干净多了好吗,竟然污蔑她。
“也不是。”赵春啃着窝窝头,“就是说不上来的一种味道,不是不洗澡的酸臭味。”
说起来他也觉得奇怪,小姑和小叔啥也没干,这味是哪来的。
他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又转,最后一不小心触碰到小叔要吃人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低头吃饭。
真是的,自己又没说他脏,他生个什么气。
赵明月撇嘴,认定了赵春就是胡诌八扯。
吃完了饭,家里人都带好草帽去上工。
赵明月拎着兔笼子跟上赵尧,兴致勃勃:“三哥三哥,这个兔笼我觉得不太结实,你记工之后可不可以帮我再编一个。”
两个人离得很近,小姑娘身上的茉莉清香也越发的清晰。
她今天将长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身上穿着修身白色棉麻布衣,下身则是寻常的工装裤子。
若放在旁人身上,是再普通不过的穿搭,可穿在赵明月身上却十分干练。
尤其是小姑娘抬头看他的时候,眼里好像有揉碎了的星星。
“三哥,三哥你没听见我说话吗?”赵明月拽着他袖子晃了晃。
“这个笼子上有个大洞,棉团用力了的话它是能跑出来的,三哥你再给我弄一个好不好。”
太阳很大,小姑娘鼻尖已经有了微微的汗水。
赵尧将自己的草帽扣在她头上,火辣辣的太阳顿时照在脸上:“那快走,记完了给你编。”
“好。”
赵明月顶着大帽子,乖乖的跟在赵尧身后,反而比笼子里的棉团更像个屁颠颠的小兔子。
谷丰村的地头有一个小房子,里头只有简单的一套桌椅,旁边则是堆放的各种各样的农具。
记工员每天早上上工的时候,负责记录村民们的姓名以及都拿了什么农具,等到晚上下工时再一一记录工分和收回农具,空闲下来需去地里看看村民们的干活进度,以免有人弄虚作假。
不过现在民风淳朴,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谎报。
到房子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村民等在门口了。
见赵家人来了,很是默契的排成一队。
赵尧将记工分的大本子放在桌上,指着凳子对赵明月道:“右手既然没事,今天就你来记录试试。”
小姑娘迟早要来工作,不如今天让她来试试手。
赵明月点了点头,正正当当的坐在凳子上。
打开记分本,她明显松了口气。
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只需记录就行了,并不难。
从赵尧的视角正好能透过纱布看到她长长的睫毛。
屋子里有些闷,他打开窗户,却还是不够,只能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
赵明月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记录。
见到今天赵明月来了,乡亲们都有些惊讶。
这姑娘虽是大队长的闺女,可是胆子小,从来不愿意出门儿。
他们听说大队长帮闺女申请下这个工作的时候,还私底下讨论过她会不会来上工,毕竟鸡下个蛋的动静都能把这闺女吓哭了。
没想到还真来了。
小姑娘坐在桌子前面,很是认真。
点点笑意正好能把小梨涡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