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

好在等西明寺一案水落石出，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可以和沈渡划清界限了。

等朱颜换好衣服，擦干墨发，吃了茶，推诿了李夫人过分热情地招待走出内室，便听到李掌柜激动大喊：

景林本守在门口，见他二人出来，不由上前询问：“大阁领，如何，可是有什麽线索？”

沈渡手指不经意敲打桌面，扫了眼入内室的方向，一抹不耐一闪而逝。

朱颜摇了摇头：“有些线索，但无甚重要的。”

景林守在门口，也没人敢进来办事，李掌柜叫来所有伙计一起帮忙翻找。

“无甚重要？”景林诧异地瞥一眼朱颜，见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嗤道，“看你这般高兴，还以为有什麽好消息。”

“无妨！”

“人生在世，值得高兴的事可多着呢。”

“时间有点久远，还请大阁领稍等片刻。”

朱颜一笑起来，便如晴光入雪，满山桃夭盛开。联想到她的好心情是因那掌柜的胡言乱语而起，沈渡便觉得颇为刺眼。

李掌柜经得同意，拿起票证移步光下眯眼仔细看，随即返回柜台后，翻找了一圈，低声吩咐伙计去后院，没多久抱出来几个木箱，表面泛着桐油的光泽，看起来保存很好。

他翻身上马，用手一勒缰绳，骏马嘶鸣，在原地打了个转。

“不错，李掌柜看看，这张票证何人所有？现在何处？”

“还要耽搁到几时？你们若是再这般散漫閑谈，就扣半个月的俸禄！”沈渡长眉紧缩，冷然开口，夹着令人瑟缩的怒气。

李掌柜抖着手指凑近看了眼，点头：“没错。”一面去柜台处掏出其他票证递给景林，景林则托着手帕展示给沈渡。

抛下这句话，他便侧身纵马，直朝碧江金坊而去。

“是，”景林上前，掏出那方一半已经模糊的票证摊开在李掌柜面前，“这是李氏钱庄的执凭文贴吗？”

“大阁领！”

“景林。”

景林在后头高叫一声，沈渡置若罔闻。他心裏一急，忙要上马去追，才想到身边还有一个朱颜。

李掌柜抹把汗请沈渡就坐，那边泡好的新茶奉上，沈渡轻弹衣服下摆，看也未看：

“都怪你，若不是你，怎会惹大阁领生气？还不快快上马！”景林没好气地将马牵到朱颜面前。

第25章 李氏钱庄

朱颜刚翻身上马，还未坐稳，景林就牵着马一路狂奔。她在马背上东摇西晃，险些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