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希,我只是替你不值。”
黎梦和伯希二人来到一处河边,伯希刚松开手,黎梦就急忙解释道。
伯希看着斜山流水,夕阳藏于天水相接之处眸光暗淡。
黎梦见他这般安静,更是心疼,她向前走了两步,勾住他的手:“没关系,你是我的夫婿,日后我定会护着你的。”
“你想如何就如何,万事开心就好。”
伯希却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黎梦的头,点了点头,道:“好。”
黎梦被他这温和一笑晃了眼,只觉得脸上有点烫,心里有点疼,像是小时候偷吃蜂蜜被蛰了一样。
她认真道:“伯希,我并没有说空话,我既然喜欢你,便希望你时时刻刻都是开心快乐的,如今魔渊动荡,我虽无法给你独属于魔渊帝姬夫婿的荣耀,但这颗心却是为你而动,你若是不开心,我便也不开心。”
这句话说完,胸口忽然又密密麻麻泛起疼,像是被几万根针扎一样。
黎梦的脸瞬间就白了。
好疼……妈的,怎么这么疼。
伯希察觉异常,赶忙伸手扶住黎梦,关切道:“又疼了?”
黎梦觉得这疼实在来的汹涌,她的心脏仿佛都要被割开,上次也是这样,为何每每都在她对伯希吐露真情之时发作?
雀蝶衣,还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
关乎无情?
“没事,”黎梦强撑着,开始运转体内魔息。
却发现她一运转,这疼得就更厉害了。
伯希瞧见她额头冷汗如雨下,便直事态严重,于是在心中默唤牧呈,他定然和上神在一块,上神应当是有法子的。
“牧呈,牧呈。”
而此刻,牧呈却在院子里晒太阳,清禾则在一边的屋子里熬粥。
清禾一身青衣,正轻摇蒲扇为那瓦罐中的小火助力,她生的精致温婉,一举一动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
他伤势未愈,清禾就悉心照顾,这几日他连床都未下过,要不是今天太阳好,清禾又准备给他熬粥,估计是不会被她放出来的。
清禾她,怎么就这般好呢?
牧呈撑着下巴,他也穿了一件青色长衫,半书法,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忽然生出些岁月静好的意境来,他想,此生如此,倒也不错。
他看着清禾,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出声:“呵。”
清禾听见声音,朝这边望来。
“怎么了?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牧呈摇了摇头,他只看着清禾,那双浅瞳里盛满了温柔深情。
“清禾,”牧呈轻声唤她。
“嗯?”
“人间有情人都会给爱侣取一些昵称,你要给我取什么?”
牧呈眼尾带笑,饶有兴致地盯着清禾,清禾微微一愣,昵称?爱侣?几乎下意识,她反问:“你给我取了什么?”
“清清。”牧呈几乎是立刻就答了出来。
这下轮清禾答了,牧呈那目光实在灼热,让清禾有些招架不住,她想了想,道:“小牧呈。”
牧呈本来还在想清禾会给他起什么好昵称,就在他想的入神之时,清禾的“小牧呈”三个字翩然而至,
“小牧呈?”牧呈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对。”清禾见粥熬的差不多了,就拿出小碗盛了一些出来。
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走到牧呈面前,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小牧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