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见牧呈似乎有些不解,清禾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牧呈嘴边,轻声道:“我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而且你年纪本来就比我小呀。”
牧呈却是不愿意,他将那勺粥推开,十分认真地道:“清清,就不能不要那个小字吗?”
在人间,哪儿有女子称自己的情郎小的,这说出去多少有些丢人,更何况,他又不小。
清禾却摇了摇头,坚持道:“这个爱称多好听,更何况是你提出来要取爱称的,”
牧呈顿了顿,似乎被噎住,清禾又把那勺粥移到他嘴边,哄道:“小牧呈,我甚是喜欢你,所以这粥你就快些喝吧。”
牧呈垂头丧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那勺粥咽下。
恍惚间,听到了伯希在唤他。
“伯希?”
伯希听到牧呈的声音,大喜。
他急切道:“上神可在身边?”
一听伯希要找清禾,牧呈便知他们当是遇到了危险,“在,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哪儿?”
清禾听到这里,也默默使用神息探查。
几乎一瞬,她便道:“在一水之外,我去接他们。”
一水之外?
那边伯希也答道:“在静水湖边,黎梦她忽然心痛无比,不知缘由。”
伯希刚说完,清禾上神就到他面前了。
“清禾上神。”伯希微微颔首以示尊敬。
清禾看黎梦脸色苍白,竟然疼晕了,遂将本命神力输送给她。
见她脸色微微好转,对伯希道:“一水之外,有一木屋,牧呈在那里养伤,你带黎梦过去休息。”
“牧呈受伤了?”伯希一听牧呈也受伤了,心都被提起来。
“嗯,因为偷偷下界,被人帝误会,关进了天牢。”清禾答道。
伯希抱着黎梦跟着清禾过来时,牧呈还坐在藤椅上喝粥呢。
他脸色依旧苍白,只是眉眼全是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看到伯希和晕倒的黎梦,还调侃道:“为何次次见你们都如此狼狈?”
伯希见他吃得好穿的好,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瞥见他碗里的白粥,忽然神色古怪了起来,他问道:“你喝白粥?”
牧呈眉眼弯弯,笑道:“对啊,清清做的。”
伯希被牧呈这句“清清”累的外焦里嫩,他僵硬的看向清禾,忽然发现清禾没有否认。
又见二人服饰都是青色长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客房在那边,你跟吾来。”
清禾淡淡指着一处木屋道,伯希点头应是。
待一切安排妥当,清禾在屋内给黎梦疗伤。
而伯希则坐在院子里和牧呈聊起了天。
“你不是讨厌喝白粥吗?如今是改了口味?”见碗底空空,便知牧呈吃的有多开心。
“没改,但只要是清清做的,我都会吃。”牧呈一想到清禾,连声音都柔了起来。
伯希试探道:“你和上神已经互通情意了?”
“与你何干?”牧呈反问。
伯希被怼了一句,遂也不再多问,只是善意提醒道:“清禾上神情系苍生,你莫要沉溺情爱,最后落人把柄。”
“伯希,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牧呈不复方才温柔,只是清冷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