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上来。”周老大吩咐道。
很快就小厮押送进来有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他被迫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屈辱地低着头。
但钟煦还是认出来他,瞪大了双眼,情意上头,快速跪在那男子身旁,“父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您饶恕他吧。”
原以为他是个没心没肺的货色,却不料这么重情重义,倒叫周舟正眼看了过去。
“好一对儿追求真爱的苦命鸳鸯,”周老大抚掌叫好,“只可惜你的情意,是拿我永靖侯府的女儿来换的。”
这话说得敬文伯红了脸,气得他一脚踹了过去,“都是你做的好事!”
钟煦跌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看得敬文伯夫人的心紧了又紧,忙过去扶起了自己的心肝。
“自小伯公爷就瞧煦儿不顺眼,懒得多看一眼,如今他长大了你就想起来他是你儿子了?”敬文伯夫人抱着儿子流泪。
敬文伯夫人不说还好,听她这么一说,敬文伯的火气跟着燃了过去,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这一掌将敬文伯夫人拍懵了,她怔怔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嘶吼道:“你敢打我?”
“我为了这个家受了多少委屈,你个忘恩负义的敢打我?”
说着她就扑过去跟敬文伯扭打起来,他们的几个孩子忙去拉,才将人分开。
此时的敬文伯夫人哪还有前几日的威风凛凛,她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带着好几个巴掌印,目眦欲裂,狼狈不堪。
敬文伯的脸上也被挠出了几道血痕。
他自觉在永靖候府的人面前丢了脸,看向自己夫人的眼神愈发厌恶,“疯妇,你这个疯妇!”
“哈?”敬文伯夫人冷笑,“我疯?我……”
她的大儿媳许氏生怕在闹出什么来,忙捂住了她的嘴。
敬文伯满意地点点头,下令,“来人,夫人身体不适,需要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至于中馈,都交给老大媳妇儿。”
听到还有这好事儿,许氏眼睛一亮,忙关切地说:“母亲,我扶您回去。”
敬文伯夫人挣脱开她的束缚,一巴掌扇到许氏脸上,狠狠地呸了一声,“住嘴,你算什么东西?”
许氏捂着脸,娇弱的身躯微微发颤,眼泪如珠子般一颗一颗滑落,似是不可置信,“母亲,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钟老大到娇妻无缘无故被打,心疼起来,忙把妻子搂进怀里,虽未言一词,明显也是对自己老娘的不满。
看到敬文伯夫人又发疯了,敬文伯暴跳如雷,“快,快给我拉下去。”
见敬文伯夫人被堵了嘴,拖着离开,许氏觉得畅快淋漓,仿佛这几年的恶气都出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钟煦被敬文伯当着永靖侯府众人的面打了一顿,至于周老三在城西的欠款,敬文伯主动提出不必还了。
周老三眼睛一亮,刚想应下,却被周老大打断,“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听了周老大的话,敬文伯眼神闪了闪,“都是一家人,周老弟这话就不妥了。”
周老大摆摆手,“伯爵府爵门显赫,我们永靖侯府就不攀高枝了。”
听了他的话,敬文伯忙站起来,“周老弟这话就是折辱我了。”
“小辈们不过是小打小闹,万不到如此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