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秦泱泱说的这些话,阮倾城就知道秦泱泱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生日宴主人公的身份。
阮倾城于心不忍,提前给秦泱泱打了一剂预防针,告诉她:【长思会所今晚只有一个人在办生日宴会,是聂家二小姐聂生烟。】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阮倾城就没有收到秦泱泱的回信了。
这样也好,至少给了她一些缓冲时间。
这时,工作人员推着一个三米多高,被制作成城堡造型的蛋糕出来了。
蛋糕被推到寿星主人公前方,宾客们一同为寿星唱生日歌,在歌声停止宴厅灯光暗淡下来的那一刻,忽然有一道黑影朝阮倾城袭来。
那人将阮倾城推至墙角,他像是长了一双夜视眼,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准确锁住阮倾城的手臂,举起她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
那人只用一只手就禁锢住阮倾城的一双手腕,另一只手自大腿下飞快钻进裙角,强势地按在禁地。
阮倾城浑身紧绷,杏眼瞪圆,她疯狂挣扎却半点都撼动不了对方。
她跟这变态之间有着很悬殊的力量差。
阮倾城下意识想要呼救,耳廓突然被那变态轻轻咬了口,一道陌生的成年男音传入她耳朵:“你喊吧,最好是把大家都吸引过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君修臣的女人在宴厅现场被变态侵犯。”
阮倾城蓦地一静。
但下一秒,她猛然张开红唇,隔着蕾丝口罩用力咬住对方脖子。那一口之凶狠,疼得变态男低呼一声。
“哼!”那人吃痛,松开阮倾城,转身便从侧门隐遁。
下一秒灯光全亮,强烈的光束很刺眼,阮倾城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朝侧门追出去,却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阮倾城勾了勾鼻子,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雾凇冷香。
死变态!
阮倾城转身回宴厅,身后突然传来沈恒安的声音:“倾城?你怎么在这里?”
阮倾城回头,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沈恒安,也觉得冤家路窄。
“我陪君先生来为聂二小姐庆生,你呢?”阮倾城靠着侧门外的墙壁,看上去没有从前那般咄咄逼人。
察觉到阮倾城态度的转变,沈恒安也道:“我也是来给聂二小姐庆生的。”
他朝宴厅里面望去,确认君修臣不在里面,便问阮倾城:“君九先生呢?”
阮倾城指了指楼上,似笑非笑地说:“在顶层等我呢。”
沈恒安想到什么,俊脸霎时间一片阴霾。
“聊聊?”沈恒安主动提议。
阮倾城讥诮一笑,问他:“沈先生不怕被你未婚妻知道,你我私底下见面的事?”
“只是聊几句而已,月容没那么小气。”沈恒安目光沉郁地凝视着阮倾城,故意激她:“还是说,你连跟我单独聊聊的勇气都没有?”
呵。
激将法对阮倾城没用,但阮倾城的确有些话想跟沈恒安说。
“骆小姐大度,的确让人佩服。只是我家君九先生实在称不上大度,你我私底下见面,被他知道了,我要花很长时间才哄得好。”
阮倾城朝电梯厅那边看了一眼,提议道:“如果沈先生不介意,我们可以去一楼茶室坐下来聊聊。”
闻此言,沈恒安心里酸甜苦辣皆有,“你就那么害怕君九先生?”
阮倾城微微浅笑,纠正沈恒安的措辞,“不是怕,是尊重跟维护。”
“且不论我跟君九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我毕竟是他的枕边人。给枕边人足够的尊重和维护,这是我应该做到的义务,沈先生,你说呢?”
尊重,维护。
沈恒安在唇齿间将这两个词反复咀嚼了几遍,再看阮倾城的眼神,竟充满谴责,像是已婚丈夫在跟自己出轨的妻子无声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