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沐抬手到胸前笑着挥了挥手,这才在众人的注目下上了台。
刚一上台,现场便有人说了一句,好漂亮。
她今天穿了一件蓝底白竖条纹的衬衫裙,不紧身却也显示了好身材,V字领恰好露出了白皙的天鹅颈,气质出众。
苏子沐站在话筒前,有些略微的紧张,顺手把右脸的头发夹到了耳后,露出了半边精致的脸庞。
“今天是我最好的朋友姜意小姐的婚礼,很荣幸拿到了这一份幸运。”苏子沐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姜意,姜意冲她眨了眨眼。
“借着这一份幸运,我衷心祝愿勇敢美丽的姜意小姐与她身边帅气无比的罗先生,幸福万年长。也祝各位有情人终成眷属,天天开心。”
婚礼在一番真诚的祝福声中接近尾声。
回到庄园,江淮洲刚走到大厅,便看到江老爷子正闭目躺在按摩椅上,脸上不变喜怒。
听见脚步声,江老爷子睁开眼瞪了他一眼。
“爷爷,您没睡着呢?”江淮洲自顾自地往里走去。
“我能睡得着吗?”江老爷子坐了起来,“你去哪儿了?”
“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不说一声,不接电话?”
“我三十多岁了,不是三岁多。”
“你知不知道冷岩山那老家伙在我面前叨叨了半个多钟头,我都快聋了。你倒好,一个人躲清净去了。”
“您下棋别悔棋,冷爷爷就不会念叨了。”
“我才没……”江诚一眼看到了桌上的花束,转了话题,“交新朋友了?哪个姑娘送的?”
江淮洲瞥了一眼花,“一个小帅哥送的。”
一脸错愕,心下慌乱,这小子好不容易铁树开花,有喜欢的姑娘,谁知有缘没份,人没了。三年都过去了,他希望他能走出来重新开始,但他可没想过对方的性别……
江诚佯装咳嗽了一声,“我还是挺开明的,你开心就好。”谁叫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呢。
意识到对方想偏了,江淮洲不咸不淡地说道:“对方才五岁。”
“啊?五岁?那就更不行了……”
眼看着江老爷子思想越跑越远,江淮洲无奈地笑,“您能少看一些这种新闻吗?您孙子我没这癖好,我是缺爱,不是变态。”
一句话被江诚捕捉到信息,他孙子缺爱,心中可怜他,又不好表现,只得连忙点头,“那是肯定的,我孙子准错不了。”
江淮洲起身要走,又被江老爷子叫住。
他回头静静地看向他,江老爷子本想劝他一番,又怕招他烦,只好没话找话,“你那花要不要找个花瓶插起来?还挺好看的。”
视线重新落在了那束花上,江淮洲淡淡地开了口,“您看着办吧。”
看着他上楼的身影略显落寞,江老爷子不免暗自叹息了一番,这才起身叫人拿了花瓶来,准备把花插起来。
解开丝带的时候,几个汉字飘入了眼里,他戴上老花镜仔细辨别起来:姜意&罗彦。
呵,原来是婚礼上的花,还是一堆中国人的婚礼。
江老爷子了然,突然又担心起来,这五岁的孩子是不是偷拿出来的,八成要被打屁股咯。想到这儿,他不禁乐出了声。
丝带打了个死结,江老爷子又舍不得用剪刀,觉得对新人不吉利,只好戴着老花镜费力地解起来。
他一边解一边念叨:“姜意,罗彦,谢谢你们的花,祝你们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