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念着,丝带终于解开,电光火石间,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却没有抓住。姜意?
好熟悉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直到晚饭时间,江淮洲才下楼来,一眼便瞥见了摆放在茶几上已经插好的花。
“好看吗?”江诚也跟着扫了一眼他亲手插的花。
江淮洲脸上表情清冷,“看得出来您很喜欢。”
老爷子也不否认,“我当然喜欢,这可是新娘子的手捧花。”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的人,“会给人带来好运。”
“您要开启黄昏恋了?”
“臭小子!”江诚吹胡子瞪眼,“戏弄到爷爷身上了?”
“不敢。”江淮洲认怂地吃着饭。
“拿了别人的手捧花,也不知道回个礼,倒让我们失了礼数。”
江淮洲苦笑,大街上偶然得来的,连新人面都没碰上,怎么回礼?如果当时知道是手捧花,他也不会收下,都怪那个叫Nic的小鬼,跑得贼快。
一想到那小短腿跑开的滑稽模样,他忍不住唇角翘了起来。终于知道为什么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了,兔子的腿才多长点儿啊,照样跑得飞起。
他正偷着乐,又听江老爷子叫他,“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听听,众乐乐才是真的乐。”
江淮洲抿嘴,“没乐,您看错了,我吃饭呢。”
江诚一脸看破不说破的模样,“我看新娘子叫什么姜意,新郎叫罗彦,这新娘的名字看起肯定不是很温柔,生姜嘛,本来就很辣……”
江淮洲脑中兔子撒欢跑到我画面还没消失,闻言茫然地抬眼看了过去,“您说谁?”
“生姜,不是,姜意啊,那个新娘。”
头皮一阵发麻,江淮洲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他快步走向茶几,垂目看向那丝带,片刻,他又把丝带握在手中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同名同姓?还是就是那个人?
酒店。
苏子沐坐在床边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睡着的小人,伸手拉住姜意的手,“对不起啊,差点搞砸了你的婚礼。”
“切,你跟我说这种话,是要准备老死不相往来?”姜意佯装生气。
“罗彦没生气吧?”
“我都不生气,他敢生气?再说了,我干儿子拿个手捧花玩儿怎么了嘛,就是他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去够。”她说着回身一口亲在了那肉呼呼的小脸蛋上,软软绵绵的,真过瘾。
“行了,别一会儿给我弄醒了。你也别待我这儿了,快回去吧,洞房花烛夜,别留新郎独守空房了,要不就是我不懂事了。”苏子沐起身下逐客令。
“抱抱。”姜意伸手,两人互相拥抱。
“谁让你明天就回去的,多留两天不行吗?”
“大姐,我要工作啊,养家糊口呢,留这儿,一大一小俩灯泡,你不嫌刺眼,我还嫌费电呢。”
“我舍不得你。”姜意紧紧抱着苏子沐,不愿松手。
“虽然跨国,距离不远,想来随时来呗。”苏子沐拍了拍她的背。
“暂时来不了,还要回国走一趟礼数,没有十天也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呢。”说到这儿,姜意就忍不住吐槽,“你说怎么这么多规矩,搁以前,我早翻脸了。现在脾气都给磨没了。”
苏子沐松开她,笑道:“妥协,也是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