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坐飞机。”江淮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可以坐火车。”
“我不习惯周围很多人。”
“你可以开车。”
江淮洲嘴角紧绷,“出什么事了?”
顾逍尘恨不得捶烂沙发,“江淮洲,你太过分了,新公司成立,你也不知道?”
“哦。”江淮洲说着已经踱步到两位老人家的战场。
“国内大雨,航班都停了,你替我去剪个彩,很快的,你亲自去的话……”
顾逍尘自顾自地说着,江淮洲眼看着江老爷子走了一步臭棋,把他打下的江山断送了一半,不禁出声:“我去!”走错了,完蛋了。
后面的话顾逍尘没听见,只听进去前两个字,连忙说道:“好,我待会儿把时间地点发你,辛苦咯。”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眼看着好端端的优势,转眼便落了下风,江淮洲忍不住扶额叹气。
见自己孙子如此,江诚连忙挥手准备去拿刚落下的棋子,被冷岩山一把抓住手,双眼瞪着他:“干嘛?”
“我这步走错了。”江诚伸出另一只手准备去捡棋子。
冷岩山一把护住棋盘,“不许悔棋。”
“我没悔,走错了走错了,我本来要走这儿的,年龄大了看花眼了。”
“每次你都这么说。”冷岩山死死护住棋盘不准他动。
“你这人太小气了,我就重走一步。”
“不行。”
两人争执不下,冷岩山抬眼看江淮洲,“你怎么会有这么个不要脸的爷爷?”
江淮洲笑道:“我也挺不要脸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冷岩山无语,松开双手,怨气颇重地任由江老爷子重走了一步。
晚间,顾逍尘便把地址和时间发了过来,江淮洲回拨了电话,无人接听,再一拨,直接关机了。
江淮洲好笑,又心中愧疚了一分钟,没办法,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想休息,那就只能顾逍尘顶着了。
新公司成立,最需要的便是人气和士气,还有集团总部的认可和重视带给他们的底气,顾逍尘能亲自去当然是最好不过,他当然也能赶鸭子上架,剪个彩而已,也不算复出的讯号。
法兰克福私人机场,江淮洲刚迈下飞机,便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上前送上花束,“江总,您好,我叫杨玲,负责您在法兰克福的一切行程。”
江淮洲微微颔首。
车早已准备好,江淮洲俯身进去坐在了后排,杨玲坐在副驾驶。
“江总,公司的人都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我们都很崇拜您。”杨玲脸颊微红,像粉丝见偶像一样激动。
江淮洲闭眼不语,心中不爽顾逍尘。
杨玲又说了一些公司情况,顺带着介绍了法兰克福的风土人情。见后座的人一直闭着眼睛,不辨喜怒,对他的脾气也是早有耳闻,怕他不喜欢人说话,她便索性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