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安一脸惊叹的望着那写完的春联,不知为何,余淮安总觉得这书法与庙宇那匾额上的八个大字有相似之处。
“此春联经过卫先生书写大有不凡,余淮安谢过先生了。”
余淮安作偮一礼,打心底的佩服。
卫公笑道:“唉,见笑了,不曾嫌弃就对了,几个字而已,没什么的。”
余淮安知道,这副春联在卫公手中犹如画龙点睛,赋予不凡,但卫公谦虚,只当做凡物。
见余淮安就要掏钱,卫公急忙制止,“助人为乐乃心中幸事,不收钱,不收钱!”
可余淮安怎么好意思呢,在卫公百般推脱下,还是扔下一枚神仙钱收起春联就跑路了。
卫公很是无奈,举手之劳而已,真没什么的,于是开口教训一旁的李孝。
“随我求学多年,你是一点没学到心里去,比起余淮安,不管是心性还是处事,你都差远喽。”
李孝躺着中枪,只是撇嘴道:“先生,您老是教训我,说我果决不如赵守义,稳重不如李静之,聪明不如傅淇。
运气不如姜偶真和裴尽,如今心性处事又不如余淮安,只有脑子比刘二略胜一筹了。”
卫公拿起书敲打了一下李孝的脑袋,教训道:“你和人家刘二比?你拳头能有人家硬?能有人家老实?读书人当以学问为重。”
李孝是脸都黑完了,这么说来,小镇八人他垫底,谁也比不过,学着学着就成为别人眼中的书呆子了。
一路小跑的余淮安心里满足,如今啥也不缺了,恰逢中午,刚好可以回家吃饭。
可路过南巷口时,余淮安被一个摊子吸引了。
那是一个算命摊子,也是一个生意都没有。
如今哪有人信这些啊,那算命老道长虽是七师之一,但被小镇人视为神棍,骗人的跳大神。
就连他收下的徒弟裴尽也不光彩,可那老道长偏偏看上人家姑娘,指名要收徒。
一番言论下来,终是说服了裴尽的父母,让裴尽随着老道长学习卜算问卦之术。
只是今日裴尽并不在,估计在家里忙,老道长一人在等生意。
余淮安走了过去,望着老道长。
老道长身穿一件破旧的大黄道袍,身后一个八卦图尤为显眼,他闭着眼掐指盘算,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岑真人,我看你还是赶紧收摊回去吧,这大过年的谁来找你算命啊?”
余淮安上前好心提醒。
老道长岑真人突然睁开混浊的双眼,悠闲开口: “无量天尊,该来的总归要来,命中注定,无法躲避。”
余淮安听不懂,一脸疑惑之色,这岑真人年纪和杨掌柜差不多,估计是小镇最老的人了。
那岑真人的双眼突然间澄澈了起来,恢复清明,盯着余淮安问道:“你相应命运吗?”
余淮安摇头,“命中注定那是扯淡,我只信我自己,俗话说求神不如求己,不必抱有那种虚无缥缈的幻想。”
岑真人笑道:“那你把庙宇匾额带回家做甚?”
余淮安顿时一脸尴尬,挠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都说岑真人是跳大神,我看他们根本不懂,岑真人才是料事如神的神人,什么事只要你掐指一算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