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敲完啦。不知道有没有一直追着看完的~如果有,留个言评论让我知道呀,发个小小滴红包聊表谢意啦~写啊写啊,拖啊拖啊,感觉都快有一年了。这篇文真的缺点无数,我自己也很清楚,前一段时间回来重新更文的时候也想过要不直接就跳坑重写算了。但毕竟是一个开始,还是想有一个完完整整的结局。情节、人物、铺垫什么的都还不够,所以这篇文可能会大改,但也可能不改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啦。顺便,新文《对他好一点》正在存稿,一篇电竞小甜文。六月初会开始更新,有兴趣动动小手收藏一下哦~晚安~ M 是落幕,也是新的开始。 希望今天有你,明天也可以有你。反正就是想要缠绵一辈子。 不要嫌我烦,更不可以讨厌我。 还有,要记得多对我笑。 ——周公子备忘录 最后的小半月里,老师给的安排基本都是自主复习。从早上一到教室,直到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全天都是一节又接着一节的自习。 其实说高三难熬,它也不难熬。 每天都投入当下繁琐的复习和畅想马上将迎来的不一样的世界中,时间就过得很快。 也不知道周淮余有什么魔力。 总是能在陈年几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变着法子又引导她步入正轨。 他好像什么都懂。 多偏的知识点,他都能流利地运用。 讲题的时候,音调低低,眼眸柔软。 一个不小心,就被深深地勾进去。 差点都让人以为学习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两个人在实验室一起学习的时候,陈年唯一的休闲就是撑着脑袋对他出神。 看他安静地翻书,看他自在地解题。 她一直都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一举一动都那么戳她心的人。 他那么优秀。 她当然也要更加努力呀。 - 六月六日,高考前一天。 下午学校要空出来布置考场,所以上午五节课一结束,整个高中的课程也就结束了。 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前一天就放假了,这会儿倒显得整个学校空寂很多。 许汶这一周都直接请假在家复习,沈骁阳今天也干脆请假没来,周炎跟同学约好了在学校吃个饭再回家。 这么一来,只剩下了陈年和周淮余。 这几日,是真的闷得慌,一股将要下雨的阵势猛得很,但偏偏又不落一滴雨水。 而天气闷燥直接导致的结果是人也变得浮躁很多。 周淮余在陈年班外等她出来。 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反正也就最后一天,懒得顾什么影响不影响,他直接就进了她的班级。 陈年这人,其实很不擅长隐藏情绪,不开心的时候就安静得不像话。 她周围的位置都空出来了,只剩她一个人,一本一本把放在课桌里的书本拿出来,一支一支把放在课桌上的笔揣进笔盒,耐心得不成样子。 只一眼,周淮余就能猜到小姑娘现在不太开心。 他靠坐在离她几步外的一个空课桌上,双手环胸,眯缝着眼看了她一小会儿,她好像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感知不到一丁点儿。 好像还不是不太开心,是情绪非常低落。 心都跟着揪起来。 教室里除他们的最后一个人也出去了。 周淮余站直,走到陈年身边,长腿一迈,跨坐在她前桌的凳子上,双手手肘直接撑上她的课桌,压住她的笔盒。 陈年愣住,慢半拍地冲他扯了个笑,“你怎么进来啦?” 周淮余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勾嘴角,也是笑着:“想快点看到你。” 陈年不好意思地敛眸,从他手肘下扯过笔盒,装进书包里。 “周淮余。”然后她双手托腮,也靠在课桌上,跟他的距离就一掌之隔,“你真好看。” 小嘴巴继续动着,问他:“我好不好看?” 他学着她的样子托腮,状似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陈年被气到,双手死死地捉住他的手腕,“喂周淮余!!” “要想这么久吗!” “快说我好看。快点。” 说话总是不自觉带一点着急的小尾音,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她力气本就不大,轻易地就被他反客为主。 周淮余握住她的手腕,笑得温柔,“好看。” 往前稍微一探头,他亲亲她的脸蛋儿,又重复了一次:“好看。” 一哄就乐。 看她一双眼睛终于亮起来,周淮余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扶住她的后颈,把她的头轻轻带向自己。 额头和额头碰在一起,眨巴眨巴眼睛,好像睫毛都会拂过彼此的眼睑。 教室空调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在离开的时候关掉了,窗户也被打开,刚才那会儿闷闷沉沉的天,这一会儿,又变得有点清爽了。 风从窗户吹进来,把这股清爽凉意带进来。 陈年的发尾跟着风轻轻飘动了一下,校服的领口也小幅度地翻动了一下。 她手在桌上握紧,吞了吞口水。 靠得太近了,眼睛已经失焦,就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环绕在每一处的细胞、每一点的感官当中。 周淮余拇指在她的耳下摩擦,那儿的皮肤好软好软,让人流连忘返。 尤其是陈年好像对这样的触碰很敏感。 他摸一下,她睫毛就会轻颤一下,哼哼唧唧的声音发出来。 草。 周淮余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邪恶。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周淮余。”陈年小脸红扑扑的,小声说话,“明天就要考试了。” 他不懂她的意思,从喉间“嗯”一声,闭了眼睛。 还小。 周淮余,她还小。 他一次一次提醒自己。 “那…我们这样专心地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怎么说,也该去背背古诗看看数学的错题嘛……” 她嘴上嘟囔,却不舍得挣脱开来。 周淮余难得笑得开怀,近在咫尺,他更难得贫一次:“那…亲一下就复习?” 陈年抿嘴笑,也不答。 他问:“不想?” 作势就要松开她。 陈年忙拽住他的手,不满埋怨:“喂…” “想不想?”他存心要捉弄她。 看吧。 从来都套路不过他。 陈年才不想答他,眼珠子一转,敛了眼眸,就亲上去。 周淮余一怔,嘴角弧度变了变,然后又握住她的脖颈带向自己,温柔地吻她。 拇指还是在她耳下放着。 就摸一下。 他想着。 - 高考两天,陈年穿了两天红色。 第一天为了开门红,特地穿了一身全红,暗红色的短款连衣裙和连系带细穗都是红色的凉鞋,走在路上,自己都觉得自己高调夸张到不行。 第二天自觉地穿得低调了一些,纯白的短袖衬衫,红色短裤,还有低帮的红色棋盘格帆布,周淮余像是为了配合她似的,难得也穿了一次红色上衣。 收卷铃打响,骚包二人组约在高中楼下见面。 陈年手上拿着刚用过的透明笔袋,靠在一楼正对的栏杆处,等周淮余下来。 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在这儿堵过他好几次。那时候也是夏天,她特别享受看他向自己走来的过程。翩翩君子,是真的悠闲夺目到不行。 现在也是这样。 她猜想,未来也会是这样。 因为啊, 陈年真的喜欢惨了周淮余。 - 出成绩这天,是六月的第二十二天。 六月底的天时,夏天早就展露锋芒,每天肆意地炫耀着自己的炫彩灿烂,就算在夜晚也绝不肯低调一会儿,余温燥得你巴不得躲在空调房里再不出去。 晚上九点多。 陈年撒脚丫子趴在客厅地毯上看书,手机在旁边扩音放着高考每场考试前放着的轻音乐,美名其曰在出成绩之前想再体会一下当时的感觉。 周淮余坐在她旁边看论文,随她而去。 高考一结束,周淮余跟父母沟通之后,在A大附近租了个房子。考虑到未来也是长租,快小半月,该添置的东西都添置得差不多了。 陈年只要父母不在家,就会赖在这里,说什么也不肯回家。 周淮余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她很爱从沙发缩到地上坐着,也很爱光脚走路,第二天就采购了地毯回家来铺上。 很受用的,小姑娘连睡午觉都愿意在地上躺着。 “想吃可爱多。”她身体靠过来,大眼睛忽闪着看他。 周淮余视线从手中文件挪过去,笑着伸手去捏捏她的脸颊,想也不想拒绝,“今天下午吃过了。” 陈年不依,用手去揪他的衣角,一脸虔诚地撒娇,“就一个嘛~” 周淮余放手上的东西到茶几上去,在陈年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压过去,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然后听见他说:“可爱多哪有你好吃啊?” 陈年反射性地双手缠绕过他的脖子,笑嘻嘻地皮他,“周淮余,你现在好色情哦。” “是吗?”他也不恼,又靠近她半分,“还有更色情的,想不想感受一下?” 陈年想了想,笑得得逞一般,“听我说听我说。” 他看着她,眼眸中就只有她。 “亲一次一口可爱多。”她语速飞快地说完。 也不给他不同意的机会,仰着脖子吧唧就开始亲他。 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 周淮余愣了一瞬,然后开怀般笑出来,整张俊脸有种柔和的魅力。 眸光亮人,陈年都快要看醉过去。 “够吃了没?”他见她停下,靠近她耳边轻轻问。 陈年觉得耳边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很快就遍布全身,来不及思考,胡乱就答道:“够了。” 周淮余轻笑出声,意外勾人。 “那最后一口留给我。” 然后,温柔地俯下身去,亲她。 陈年最后也没吃成可爱多。 一直懵到十点,都不好意思去看周淮余。 刚、刚才。 是真的,被亲到害羞了。 周淮余抱来电脑打开查分的网页,放在她身边。知道她脸皮薄,这会儿羞得不行,他也不强求她镇定地在自己旁边呆着。 羞到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自己。 也太可爱了。 他摸摸她的头,然后自觉离开去书房呆着,把空间留给她。 两分钟后。 陈年激动地从客厅一路狂奔到书房门前。 深吸一口气,她打开书房门,小脑袋先探进去,周淮余正站在书架前找书。 里面黄光柔和,他听见声响,转过头来。 看见门口的小脑袋,心尖一软。 “过来。”他招招手,温柔得不像话。 陈年抿嘴一笑,张开双手,几步跑过去,一跃,整个人都架在他身上。 他托住她,眼神在书房内晃了一圈。一边往书桌的地方走,一边问她:“不害羞了?” 陈年捶他后背,“你再说!” 他笑,哄着:“好,不说了。” 到书桌前。 周淮余把她放在书桌上,双手撑在她身后,把她圈在怀里。 “你怎么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考得怎么样?”他对答如流。 “不告诉你。”她偏头,看别处。 “哦~”他拉长声线,“那过来找我干嘛?” “让我猜一猜。”他继续说。 “不害羞了的话…” “想继续色情一下?” 陈年听他一句一句,羞得无地自容。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贫了。”她看过来,小声嘀咕。 周淮余一双眼睛专注地看她,答得认真:“只对你贫。” “奥。”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漂亮得很。 周淮余叹了口气,低头,用额头抵住她的,泄气般开口:“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啊?” 陈年对他的话似懂非懂,红着脸皮答:“过几天吧。” “再过几天,我就十八岁了。”她接着说。 周淮余忍不住笑开来,真的是可爱。 “傻。”他垂眸,亲了亲她的发心,一举一动充满爱抚。 不急的呀。 他的傻姑娘, 毕竟,我们还有一辈子。 —— 初见时,你手足无措,缩成一团。 反正就是不由自主地向你靠近, 反正就是想解救你于泥潭之中, 反正,就是要把你作至宝,放在心尖呵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