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浮,她很慌。她的手指在颤抖。”
系统:“宿主,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我会死这是必然,与其等待突然的离别,不如让这场离别有铺垫,这样死亡不至于突然,心里没有任何预期。
这样很好。
即使到最后,他们找到的只是我的尸体,也好。”
我看着颜一浮左手扶着额头,右手不停翻动页面。
苏云宁在厨房里做着冰糖炖雪梨的水,陈尚湘和左笛盯着谢友华动向,秦尧带着照片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8点。
颜一浮草草收拾,拿出纸张,收到孟承瑜的消息。
和盛堂附近一个废弃的楼盘,谢家以前的产业。
在群里发送消息。
陈尚湘,秦尧,苏云宁,左笛,孟承瑜,江桐都收到消息了。
警察局。
秦尧给秦杵安打电话,陈尚湘坐在位子上关注着消息,左笛准备着电脑。
秦尧:“表哥,我要报案!”
秦杵安:“我马上过来!”
穿着制服的秦杵安迅速赶了过来。
秦尧变了口风:“局长好,我要报案!”
秦杵安看着旁边坐着的两个人,又看了看秦尧严肃的样子,感觉应该不是小事。
秦杵安:“什么事?过来照常登记,以后不许这样直接打我电话。”
秦杵安领着秦尧他们去登记。
秦尧亮出照片。
陈尚湘:“这是一起恶性绑架案!被绑的人是古家的大小姐,古铭书。
这是我们查到的事情,在10年前孟家的二小姐孟兰姝跳楼死了,在死之前,就是被照片上这个人绑架过。
我们现在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个人。
距离被绑时间还差一个小时就到24个小时。”
登记的人听见古铭书的名字时,手明显滑了一下。
秦杵安心里也悬着一条线。
左笛拿出电脑说着:“我们收到绑架者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在早上8点,现在我们已经确定犯罪者位置。
这是受害者昨天下午18:30前的照片。
情况危急。”
秦尧:“现在必须立刻抓住谢友华,我们已经知道受害者位置了。
受害者有心脏病,最近才做过一次大型手术,根据照片显示受害者头部受伤。
必须立刻派人前往营救!”
————
我醒了。
这是在废弃大楼的第一层正中央,我被绑在座椅上,刚扭动一下,一个声音响了。
“系统,我的椅子下是不是绑着炸弹!”
系统:“宿主真聪明!”
“我真有幸,碰见电视上才会出现的犯罪者。”
系统:“宿主大人,放心。不会痛的。”
“你听听你说的是猫话吗?”
我现在头很痛,被啤酒瓶打一下,又被锤子敲一下,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吃过喝过。
感觉浑身无力,心脏也一阵一阵抽痛,喉咙像是被灌了冷风,疼痛得像是被针扎破了嗓子。
我听到心脏声逐渐变慢,头也沉重,脖子没有力气了。
“系统,我是不是要死了?”
系统:“我时刻准备着抽离宿主。”
魂体渐渐虚弱。
汽车声逐渐放大。
孟承瑜冲向地点,看着满头鲜血,低垂着头的古铭书。
手颤抖地扶着古铭书的头。
苏云宁和颜一浮冲过来。
孟承瑜声音哽咽道:“古铭书死了……”
颜一浮推开孟承瑜,眼睛发红的怒瞪了孟承瑜。
颜一浮声嘶力竭地大吼着:“谁死,她都不可能死!
别让我听见任何一句。”
颜一浮的泪珠滴落到古铭书的手上。
准备解开绳索。
苏云宁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苏云宁:“别动她,座椅下有炸弹,现在还有三分钟。”
颜一浮:“孟承瑜,你先退后。”
颜一浮研究这个炸药的组装,想在源头上拆除。
可是制作的人因为杂乱无章,所以拆除不能以专业的手法。
只能剪线。
“系统,让我回去。”
系统:“宿主大人,我们任务已经结束了!可以离开了。”
“不行,绝不能让古铭书炸死。
她的尸体不可以是这样!
任务没完成,我们还不知道孟承瑜的情况。”
系统:“宿主大人,信我,走吧。”
“许我一个愿望,回去。”
系统:“好吧,宿主只能回去3天。这是我的道歉。”
我虚弱的抬起头,苏云宁察觉到古铭书活着。
苏云宁兴奋地流着眼泪:“铭书姐,你还活着,太好了!救护车就在外面。
我们马上救你出去,别怕!”
我看着苏云宁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有些感动。
“别哭了,我活着,剪红色。”
炸弹停止了。
颜一浮抱起古铭书。
颜一浮手有些收紧说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颜一浮快步准备离开,我看了一眼孟承瑜指了指。
颜一浮将我抱着转向他。
孟承瑜附耳听着。
我颤抖的声线说着。
“有一个人让你好好活着,她说她一直都在,保重。”
孟承瑜看着古铭书脆弱的样子,鲜红的血已经干涸停留在脸颊上,干涸得蜕皮的嘴唇就像刷了一层厚厚的白灰。
一模一样的脸在不同人的身上,他分辨得出来了。
古铭书就像一口永远不会干涸的灵泉,可是灵动的眼神已经暗淡了,灵气也渐渐消散了。
孟承瑜破碎了,他就像初春后的冰面开始有了裂痕。他将善意给予替代者,可是他感受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很压抑,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苟延残喘。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纠结,偏执得发疯,兰姝死后,这个世界不值得他留恋。
堆积的橱窗上,玻璃上的是一张张回忆。
它们提醒他一直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要活着,好好活着。
孤独与抑郁同行,他的内心已经被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