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禾撞见了姗姗来迟的上官玉,心里疑惑:“好了?”
我给大太监温袭行了一个拱手礼。
“我上!郑青禾这是最好的结果。”
郑青禾也不敢赌上官玉是否真能行。
郑青禾低头,眼神坚定。
“我去。”
大太监温袭心中也很疑惑,上官玉不是不会武吗?
“郑青禾!信我!”
皇上是想要一箭双雕郑青禾的身世像极了皇帝,他不想要郑青禾活着,这次只是顺水推舟。
如果商夜檀她们来,那么皇帝也会得到乌蒙国的汗血宝马。
成也败也都不会输得太惨!
郑青禾也不明白一向镇定自若的上官玉今天怎么格外有些怪异,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也想冷静,郑青禾去郑青禾会死,我去我也会死。
身世相同!功高盖主!横竖都是死局。
郑青禾会不会是史书上商夜檀的人,我不能赌!这场局他不能死!商夜檀的子嗣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中断了……
郑青禾望向上官玉的眼神多了几分感激与佩服。
“温总管,请带路!”
……
孛尔德看到来人的时候很惊讶,他的情报里这位是上官玉,她的骑射文考中是差的。
“上官小姐,我很敬佩你。”
孛尔德抚摸着马头,头歪着眼含笑意看着上官玉。
“大汤的文人可不对五品官位人行跪拜之礼,都说贵国有礼。我是正二品的大将军,上官小姐怎么不行礼。”
上官玉:“论尊卑,大汤为尊,乌蒙为卑。论孝礼,阁下见过父亲跪拜儿孙的吗?”
我挑了挑眉直视孛尔德的眼睛。
孛尔德收起了笑意,转为狠戻的眼神,像是凶猛的恶狼一般。
“上官小姐,如果你在乌蒙国或许我会奉你为客上宾,可惜我们注定是仇人。”
我抚摸着马儿。
“大汤的文人走到哪里都会是客上宾。”
孛尔德将军怒极反笑说道:“上官小姐,天妒英才你比我还懂。”
“将军15岁成了常胜将军,从小小的喂马奴成为现在乌蒙国人人敬畏的将军。我上官不懂英才,也不是英才。
只是承了家中的余荫有几分才情罢了。”
孛尔德觉得上官玉就像深渊,触不到底,沉沉的暗光无声的撒在了她的脸上。
“如果还有下次能够相遇,我一定奉你为座上宾。”
上官玉:“走吧。”
孛尔德走在后面,饶有趣味的拽着缰绳,要把上官玉盯出一个窟窿。
孛尔德:“可惜,没机会了。”
我走在前面,没有听见这声低语。
……
楚天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眨巴眨巴眼睛害怕看错。
“上官姐!”
郑青禾终于出现。
吴起拉过郑青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青禾扒掉吴起的手说道:“信她。”
庄渊:“这不是信不信的事!上官姐出事怎么办?”
边野坐在宋怀君旁边也有些吃惊:“上官玉的骑术还行,可是射技完全不够,如果不能在一定时间内射中,鸽子越飞越远只能失败!”
池远宣也在观望,焦急得跺了跺脚。
池远宣:“只能信上官姐了!木已成舟。”
常无名也是没招。
宋怀君也有些担忧:“怎么办!”
比赛规则,绕场一圈,同时在一圈的时间内射中鸽子,鸽子一共两只。
射中对应鸽子,第一个回到起点击鼓夺花为胜。
皇帝:“她是上官玉?”
李观棋跟随皇帝的疑惑望向那迎风盛开的瑰宝。
丞相上官拓,撕裂了他平时伪善的面容,阴险的眼神巴不得上官玉丢尽脸面。
太傅商野铭也有些不解,上官玉与商夜檀一向交好,但是射术与骑术一向不精通,他也有所目睹。
御史大夫庄瑾棠知道上官玉是上官玉后,也是婆婆看儿媳越看越顺眼,她简直想儿子赶紧倒贴上门去。
铜锣声响!白鸽在天空上起飞!
“驾!”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距离10米远是箭的存放地。
风呼啸擦过耳边!
在场的数千人心脏提到喉咙眼了,这是一场极大的心理博弈!
孛尔德骑着落日(马名)与我同时拿到箭,马蹄声噔噔响起。
孛尔德单手骑马,一手用力想要夺过箭矢,我和孛尔德同时抢到同一支箭。
白鸽已经飞了一阵了,距离我们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孛尔德凶狠的暗地使劲,眼神凌厉,夺箭的手青筋暴起,一缕卷发遮挡住他的右眼。
“上官玉,你没有武功就别硬抢,摔下马来是会死的。”
我左手紧握箭矢,抬眼,身子下意识向前倾,从远处观望就像是两人重叠在一起。
笑着云淡风轻对孛尔德说着:“试试。”
趁着孛尔德再次发力,突然松手,他身形向后微倒。
在短短的瞬间,拿走下一支箭,直接远距离射向白鸽,丢下弓箭,取下腰间的马鞭,挥动鞭子冲向坠落的白鸽。
直接打破了乌蒙国的认知!
乌蒙国是靠对弓箭的改良精进取得的较为远距离的射程,但是远远达不到如此远的距离。
尤其是还要准度。
皇帝身边的暗军李观棋广袖中揣着的手有了一瞬间的颤动,狐狸眼中琥珀色的眸子像蛇眼一样阴柔狠毒……
上官玉触碰到了皇帝的尊严,身为皇帝是容不下世人只知上官而不识皇帝的。
皇帝向李观棋打了一个手势,李观棋默默退下。
吴起噌一下起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郑青禾等人也是不禁有些失控,都想冲上去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人。
乞颜使者觉得有些难堪,双手握紧拳头。
红色的发带随着剧烈的奔驰,蓝色的身影与火红的发带都彰显少年的英姿飒爽。
孛尔德紧跟其后。
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马腿被不知名的东西偷袭。
马儿失控,为了不显示武功,我只好假装坠马!
“上官!”
商夜檀迟迟赶到,面容憔悴完全失去了平日中色彩!
我直接跃马而下,右手拽着花,右手顺着杆而下,恐怕已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