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意微澜的凤眸中盈满了期许，倒映着脸庞的一抹慌乱、寸寸绯红。白尘怔怔地望着自己老师，绯色的桃花，同样盛满了他的眼眸，一点点地驱散眸中冷芒，一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树倦春暖的那个午后。

彼时，老师也曾这般期许看着他。

“呜……徒儿会努力的，不要给我找小师弟。”白尘眸中有欲言不言之光景，扑进师尊怀中，哭腔倏生，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痛苦的前尘记忆刺来。

他直接破防了。

见状，

夜倾语凤眸中流露出点点怜惜，伸出手，温柔地理了理他软顺发丝，安慰道：“好，为师永不收徒，师父会养徒徒一辈子的。”她身为当世至圣，活了两千岁，什么人没见过？自是一眼就能看出徒弟是怀有秘密的，她还从没有见过一个只有十来岁年纪又没出过远门的少年能说出，“夫剑者以道为背，以德为锋”这样的至理。

比起，圣地中的孩子，他似乎更喜欢证明自己。

……

深夜。

白尘躺在灵气自韵的云榻，修为一丝一微增加，柔软绵顺的狐绒，在上面辗转反侧也发不出什么响声。温柔富贵乡，到底是与和村野的冷灶寒榻不同，

身体连烦恼都不配拥有。

簌——

他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