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白顿下脚步,转身看向谢氏,挑了下眉峰。
谢氏上前几步,退掉手腕上名贵的鸡血玉镯,拿掉发间的上等金钗,塞到夜秋白手里,意有所指:“等我儿到了武卫司,还请夜指挥使手下留情,多照拂两分。”
夜秋白轻捏着鸡血玉镯和那金钗打量着,眼中几丝玩味,冷峻的脸色没有半分波动,扬手又扔给了谢氏:“女人的东西,我向来不感兴趣。”
谢氏脸色微僵,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冷面阎王,”有多么的不近人情。
但她为了温允礼,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放低姿态:“那指挥使大人可有什么喜欢的物件,等我寻到给指挥使大人送过去,还请您笑纳。”
夜秋白抬眸,掀起一股子森凉:“我喜欢死人身上的皮骨,谢夫人可要送吗?”
谢氏嘴角一哆嗦,脸色白了几分,再也说不出话了。
等夜秋白再次转身离开的时候,谢氏又突然开口:“能不能劳烦指挥使大人告知一下,是谁......去武卫司通报的?”
这人若是不揪出来,就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而且这人是间接害了她儿的凶手。
“谢夫人说呢?”夜秋白回头反问一声就走了,再也不理会谢氏。
他一句答非所问,让谢氏脑子里更乱。
要她说,就是府上有人“卖主求荣,”这人还得是他们府上自己人!
谢氏扫过屋子里的一众人,眼里杀意森森。
夜秋白走出院子,骤然转头看向某处,凌厉的眸色眯起,身影一闪,瞬间逼向那处墙角,掌风袭去,“何人?”
隐在墙角的燕辞闪身离去,没有同夜秋白交锋。
夜秋白感觉到对方浑厚的内力也没再去追,知道自己也难讨到好处。
只是他疑惑对方是何身份,大半夜的为何在这里偷听墙角。
他现在更加确定,温允礼和那通房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大概是有人想要温允礼的命设计的这一出,就是不知道和方才那人有几分关系。
温念卿正欲去休息,燕辞的身影立在窗外:“温允礼被武卫司带走了。”
温念卿挑眉:“桂柔呢?”
“死了。”
“看来那药果真有效果。”
前几日她翻看《百医谱》,便见上面记载着一副药方,若是人在受刺激的情况下,服下这药能让人的情绪更加狂躁,逐渐失去理智。
若是没有这副药的加持,就温允礼那种贪生怕死的性子,怎么也不敢对桂柔下死手。
次日,温允礼杀害自己通房事情传遍大街小巷,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连着温峰和桂柔的事情也被百姓们扒了出来,京城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茶余饭后都是在谈乱父子俩和娇柔通房的事情。
温峰昨晚被伤到肋骨,今早没去上早朝,金銮殿上到处都是弹劾他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