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温言在前面驾着马车,水雨凝在车内研习听雨剑法。
风和日丽、气候宜人,时不时有一阵阵微风拂面,水雨凝好久没有感觉到这么踏实,听雨剑法也看了七七八八,虽然都一招一式都已熟记于心,不过更重要的还是练习与实践。就像当时水雨凝的师傅苍芷兰教的《广陵散》一样,水雨凝日日练习,弹了几个月都没有师傅苍芷兰的凌厉决绝,除了与灵力有关之外,同一本灵术仙法在不同人手中就是各有各的样,除了每人理解、技术、灵根等等客观因素不同之外,更重要的是心境与经历造就的不同,这才是最难企及和超越的。
当时苍芷兰弹奏的《广陵散》中,是苍芷兰修炼数十载光阴还有阅历融合出来的,这也是水雨凝得其身未得其神的关键。
不过,水雨凝很有耐心。她之前历经劫难却明白强者自强的道理,她更明白若想成为强者,必然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苦难当前她坦然面对。
这听雨剑法亦然。赶路间隙,水雨凝也要抓紧一切机会用趁手的凝烟剑加以练习,以备不时之需。
温言见水雨凝学的认真,勾唇一笑,便不再打扰她。水雨凝聪慧过人,根骨极佳,又颇有毅力,到时候若实在有困惑,温言再稍加点拨即可。
两人很有默契的安静赶了一天的路。
夕阳西下,温言车行还未赶到村庄,附近都是些草甸、灌木丛,连一棵能遮阴的大树都没有,水雨凝看完剑谱,白嫩的小手掀开车帘与前面驾车的温言商量起来。
“温公子,咱们这是还没到醉梦里吧?”水雨凝感觉附近连一丝人烟都没有,心里有些打鼓。
“应是,连醉梦里最远处的村子还没赶到。不过按舆图来说应是今夜前能赶到的。”温言仍是面色淡然。
“那若是加快脚步,晚间可到?”
“自然。”
“那就赶快吧,温公子。”水雨凝一口一个温公子,让温言听着特别想纠正她,不过手中的马鞭却是按水雨凝说的加快了起来。
“雨凝,这称呼是否应该改一下了?咱们好歹也是一同拜入师门的同期弟子,于情于理是否应该比之前亲近一些了?一口一个温公子,听着像是不熟一样。”温言俊脸邪魅竟然是在向水雨凝抱怨。
水雨凝没看到温言那撒娇的样子,正色说道:“不就是不熟嘛,那你年长些,叫你温师兄好了吧?”
温言内心非常受伤,“我们毕竟也是与其他同门师兄妹不同的关系吧,怎的就只叫师兄而已?”
“那你想怎样?”水雨凝直来直往的性子在温言面前收敛不了一点。
“雨凝,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称呼你雨凝,你怎么也应该称呼我温言吧?”温言又开始夹带私货了,“或者叫我言郎也无不可。”
水雨凝有些忍不了,明明一个八尺高大的阳刚男子,竟然像向婉蝶那些柔弱女子一般拈酸吃醋了,又想起在龙泉寺还有下山以来温言的种种言行,说了句“本来你也非礼了……”
温言大喜:“雨凝,你说我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