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凝不想和现在的温言多言,无奈地说:“温言,行了吧?”
温言默默笑了笑,只说了句“好”。
两人正在你来我往之时,温言突然神色一冷,随后马儿像是受到了惊吓,温言费力一拽才算勒住,原来是从草垛中窜出来五六个彪形大汉。
“哎呦,今日总算是开张了。”为首的大汉一脸横肉,半裸上身,一手抄着砍刀、一手挠着油腻腻的面颊,“老子总算没白等。”
几名小弟也都是一副贼寇相,歹人挂相说的真没错,这几人都是一副令人恶心的样貌。
“二当家,看着马车甚是华丽,赶车的也是俊秀郎君,这单肯定能让老大满意了!”刚说完,这小弟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就知道让老大满意,现在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在我面前提什么老大老二?找死啊!”那匪徒啐了一口,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马车。
温言路遇这种匪徒本就不比多言,但是他们现在行至两山之间,附近除了草甸窜出的这几人,明显两边的山上还有其他人的气息,这地形又是易守难攻、容易被钳制的地形,自己单打独斗的胜算应在八成。
温言与叠嶂剑同时运起,剑锋在月色的映衬下如白霜一般,剑势如虹、凌厉而露锋芒,月下的温言也是冷峻模样,几下就解决了面前这几人。
温言还未来得及喘息,两旁的山上就开始向马车这边滚落山石。每块山石都比这马车还有过之无不及,温言心想不妙,这些山匪竟还是有策略的,定是借这山势经常为之。刚才是先头部队,现下才是真章。
温言一下斩断了马匹链接马车的缰绳,一边喊“雨凝,上马”,温言护着怀中的水雨凝骑马狂奔。
两人的秀发被风吹到一起,水雨凝回头看刚才的马车已经瞬时被山石砸得粉碎,若是刚才温言与自己的动作慢了一步,那此时二人定已然像那马车一般。
两旁的山上突然燃起成片的火光,原来是埋伏在山上的大批山匪手执火把向温言这边跑。这马本就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有休息,已然疲乏,刚才又受了惊吓,温言的马鞭都不太好使了,这马开始慌不择路。
温言见这马一会向右一会向左,一会看着似是要往回走,再这么下去,雨凝与他都要被那一大群山匪捉住,随机决定弃马逃生。
温言双手环住水雨凝的纤腰,在水雨凝耳畔说了句“咱们弃马,不要慌”,随后运灵力飞起与抱着水雨凝一同落入旁边草甸中。
果然,温言弃马之后,那马儿不知死活的又向刚才山匪的方向跑去,被山匪一箭射了不知死活。
那帮山匪为首的是个只剩一只眼睛的灰发彪汉,豹头环眼、甚是凶煞。
“可看清了,那是一男一女?”灰发彪汉问身旁的小弟,眼睛却紧紧盯着温言与水雨凝弃马跌入的草甸。
“报告老大,正是一男一女,男子蓝衣、女子白衣,二人年纪不大。”
那灰发彪汉旁边的其他匪徒一听有年轻女子,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吆喝起来,眼中都是贼光,更似豺狼虎豹一般扑向水雨凝他们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