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成这个样?”文国海很生气,“那个男的的呢?现在在哪?带他来见我”
“放心,我们把他已经抓起来了”
说着,路秦川叫人把那个惹出祸的男人压了过来,那个男人只穿了一条内裤,整个人都被吓得不好了
当看清这个男人的脸时,文国海只觉得眼熟,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问:“感觉你好眼熟,你是不是之前帮乔松起诉南屿的那个律师?”
翁润森抬起头,错愕而狼狈对上文国海的脸,愣了半天,才呆呆地点了点头
文国海顾不上什么眼熟不眼熟,一心只想着怎么样收拾烂摊子,厉声问:“现在出事了,你小子准备怎么办?”
“我…..我….”翁润森吓傻了,今晚他只是想着来嗨皮的,谁知道那么倒霉,喝了免费赠送的饮料后浑身涌动着强烈的欲望,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人家女孩子弄死了,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快急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呀”
“你这什么狗屁律师”文国海大怒,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然后手指着他,严肃道:“想爽完就完事儿了呀?我警告你,事情是你搞出来的,给我收拾干净,要不然你也得死!”
翁润森缩着脖子,吞吞吐吐地说:“女孩是你们介绍的,难道你们难道就没有连带责任吗?”
文国海气得又一拳砸在翁润森的脸上,又骂骂咧咧了几句后,他深呼了一口气,突然之间搞出人命那么大的事情让他一时半会儿也六神无主,只能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当撇见路秦川像个没事人一样杵在那里一声不吭,突然想到了什么,文国海走到他面前,端起架子命令说:“给我听好了,下药的事情是你小子想出来的,如果没有下药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你给我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路秦川一脸茫然,随之无辜地喊道:“文先生,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顾客回头率高一点呀,怎么就都是我的错了呢?”
“给我闭嘴!”文国海怒喝道,“要是不给我收拾干净这个烂摊子,你以后就给我滚!”
实在太过于生气了,最后几个字被文国海很大声地吼了出来,震得路秦川浑身一颤,他委屈地低下头,默不作声,文国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给我滚去想办法!要我请你呀?!”
路秦川的头被文国海重重地砸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头,忽地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叫了出来:“文先生,游哥不是想要回程氏夫妇的这件房子嘛,那我们就把房子还给他”
“去死吧,什么馊主意!”
路秦川怯生生地朝文国海凑近一点,说:“反正他不知道这里死了人,到时候把尸体藏起来,连同房子一起还给他,到时候发现尸体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身体倏地一僵,文国海诧异地望着路秦川,后者继续有条有理地说着刚想到的方法,听罢,乱糟糟的心瞬间得到一点缓松,但转念一想,这个豪宅自己好不容易才白嫖回来的,现在又要拱手让人,他犹豫了
路秦川看到他一时不说话,猜到他在犹豫什么,连忙主动趁势分析利弊,“怎么说这间房子现在死了人,很不吉利的,做生意最忌讳这些东西了,如果你继续留着的话,怕影响以后的财运”
一向迷信风水的文国海终于心有所动,他又踌躇片刻,才忍痛答应,“那你赶紧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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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文国海派人送来的一本程氏夫妇豪宅的房产证,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步计划进行得那么顺利,游哥满面春风,他打了个响指,阿进带着一个女孩进了来
那个女孩就是被翁润森弄死的那个
为了使文国海真的相信女孩死了,路秦川让女孩吃下一些让能使心脏暂停的药,并当着文国海的面把她的“尸体”埋进灶台下面后,等药效过后,路秦川再重新把人挖出来,换了一头死羊进去,再重新把灶台用水泥封上
这就是路秦川当初和游哥计划好的第一步
见到那个女孩,游哥把学生证和身份证随意地扔在桌上,说:“这场戏演得不错,以后找兼职找点靠谱的,实在不行就回去好好读书吧”
还以为路秦川会骗自己,没想到事成之后真的拿回自己的东西,那个女孩连忙扑向桌边把证件揣进兜里,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好奇道:“为什么你当初选择帮我而不帮其他人?”
“想帮就帮了,哪有那么多理由”游哥回答得漫不经心,他侧过脸对阿进吩咐道:“给我往路秦川的账户里打20万,告诉他剩余的钱全部计划完成之后,我自然会打给他”
“好”
又简单地说了几句后,游哥让阿进把那个女孩子送走,把桌上拿了本房产证收进抽屉里,当抽屉被关上的那一刻,伴随着南屿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南屿径直走了进来,走得很快,身后的男人想拦都拦不住,只能很愧疚地对游哥说:“对不起,我想拦但是拦不住”
游哥叹了口气,挥挥手打发那个男人离开后,对南屿说:“你又想怎么样?”
南屿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严厉逼问:“你真狠心啊,居然让我去打胎,那可是你的孩子呀!你还是人吗?”
提到孩子,游哥的好心情猝然全被怒气盖过,他拍案而起,“那简直是个野种!”
“他就是你的孩子,你要说多少遍才相信我?”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游哥只觉得心烦,他转过了身,背对着她,每个字被咬得很重,“南屿我再说一遍,孩子不是我的,就这孩子真的跟我有关系,我不想要他,给我拿掉,立刻马上”
“那乔松的孩子呢?”南屿朝他靠近一步,把他转向自己,问得很急,“凭什么她的孩子就能留下,我的非要打掉?这不公平!”
“别跟我说什么公不公平!”游哥厌恶地甩开她的手,脖子上青筋暴起,“乔松是我老婆,她怀了我的孩子,就该生下来!你的呢?别忘了,你除了和我上床外,还和其他男人上床过,孩子究竟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再跑来我这里发神经!”
钻心的疼让她心口一窒,南屿接不上话,只能直直的逼视着他,良久,她才如梦初醒般傻笑了起来,喃喃自语:“好,算你狠!沛泽,你真的好狠呀”
“给我滚!”游哥的手朝门口一指,呵斥道:“别再让我看见你,有多远滚多远”
“沛泽,你如果还是执意让我拿掉孩子,那我现在就清楚地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原本暴怒的他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加怒不可遏,他紧握拳头,指节泛白,紧抿的唇不停地颤抖着,顷刻,他伸手指着南屿,一字一句道:“别以为你是我的初恋就可以得寸进尺,现在你什么都不是,识相地就给我把孩子拿掉,以前的事情我全都不再追究,要不然,后悔的就是你!”
两个人吵的很厉害,最后南屿伤心欲绝地离开了,游哥走到窗前站住,连续深呼吸好几次后,即将被怒意撑破的胸膛才舒缓了一点,这时,他才注意到天边已经不知何时铺满了灿烂的红霞,改到时间回家了
想到这,他又开始变得烦闷起来,自从知道了南屿怀上自己孩子的事情后,乔松再也没有和游哥说过一句话,任凭自己怎么样低声下气地讨好她顺着她,乔松对他地态度还是很冷漠
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这时阿进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游哥又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前抽烟,跟了他那么久,多少知道他在烦什么,放轻脚步,走到他后面,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游哥转过脸,隔着袅袅烟雾,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