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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大长更  哈利坐在房间里擦拭魔杖,时不时抬头和罗恩纳威说话。赫敏敲开他们的房门,挑了张可以看清哈利的角度坐下。“你真的决定要和他们一起去?”她问。  哈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充满战斗力的勇气和冲动。他坚定地点头。“你不会是来劝我放弃的吧。”哈利赶紧追问。  “说实话,我是有那么一点儿想法。”赫敏坦诚回答。“你也看到了,韦斯莱夫人和伊莲快吵翻天了。我们都很担心,伊莲做事情,随心所欲。”哈利立刻皱起了眉头,赫敏耐心说道:“当然啦,她天性如此嘛,我没有批评她的意思,而且她也有道理,你十五岁了呢。”  “没错。”哈利甩着魔杖,显然很为自己的年龄感到自豪。“伊莲说了,十五岁,是男孩子建功立业的时候了。想想我的命是怎么来的吧,赫敏。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我父母用生命换来的,我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战斗。”  赫敏沉静的眼光看着他,哈利也看着她,眼神正直坚定。半晌,赫敏露出整齐的牙齿笑了笑。“好吧。我开始还有点担心,伊莲很惯你,你会透过伊莲逞强显能。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很有想法。”她带着几分欣赏的眼光看着他,“其实我现在还是担心你会逞强,然后将自己置于险地。不过,我更相信你有本事坚持正义。”  “啊,对我这么有信心。”  “算是吧。”赫敏说,“如果你能接受我的建议,虚心一点就更好啦。”  “啪!”“啪!”两声,弗雷德和乔治相继幻影显形在房间里,还带着他妈的妹妹金妮。乔治好巧不巧坐在了罗恩的大腿上,罗恩哎哟一声倒在床上装死。  弗雷德不耐烦地踢了罗恩一下,“小点声,小~罗~尼~,你们还想不想听好玩的东西了?”  “什么好玩的?”纳威好奇地问。  乔治边分发伸缩耳边坏笑。“我刚才看到伊莲从自己房间出来往楼上走了,你们猜她去哪?”  赫敏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侵犯隐私!”  “得了吧,赫敏。”弗雷德强词夺理道,“这可都是为了哈利!”  小天狼星有些僵硬地站在一扇窗前看着下方荒芜的格里莫广场,伊莲叹口气,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在他身后站定。  “夜深了。”她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出发呢。”  小天狼星转身看着她,伊莲被他看得有点脸红。  过了一会儿,小天狼星急急忙忙开口说,“我分的清的。”  “我知道。”  小天狼星回身继续看着下面的街道,11号房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哈利是詹姆的孩子。”他说,“詹姆只有这么一个血脉,哈利活着,就证明詹姆曾经来过。他还是我的教子,你懂吗?”  伊莲把玩着自己的辫子,认真说:“我懂啊。”  “他……我是说,我不喜欢有些父亲那一套,所以,我更倾向和哈利成为朋友……这其实挺有意思的。其实,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但是不同的。”  伊莲戏谑地看着他。“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会骗我,何必解释那么多,我不会误会你对詹姆有什么的。”  小天狼星似乎被她的回答噎着了。“我不是……”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来是不同的。比如你和詹姆·波特的手足之情,你和哈利的舐犊之情,比如我和师傅之间的师徒亲情,再比如……你和我……。”伊莲说,“千般感情,本来就有千种不同。我、我向来很温柔的,想不到今天也会为你吵翻了天,大概在我心里,其实也很想争个高下吧。”   “你……”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双手插在长袍的口袋里,偷偷向梅林祈祷一番,忐忑不安地说:“我想,等巫师界恢复和平了,我们就考虑一下我们的问题吧?”  伊莲捋了捋鬓角的头发,问:“我们……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啦,比如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他脱口而出,还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怎么样,要不要做这个英明的决定?错过我可没有下一个了哦”。  伊莲借着微弱的残月光芒看着他,很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以前没想过。”他搓了搓手,厚着脸皮继续唐突佳人的伟大事业,“你……愿不愿意……”  “你真是的。”清透的眼睛看着他,“你是最不在乎规矩礼仪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偏偏讲究起来。仪式也好,规矩也罢,还不都是人定的。说了在一起了就是一起了,不必拘泥人间俗礼,我们山上不兴这套。”  哈利实在听不下去了,伸缩耳一扔,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冲上去……呃,也做不了什么,难道自己还得像达力一样的撒泼耍赖在脏兮兮的地毯上打滚哭着喊着要他们在一起?弗雷德和乔治同情地看着哈利,就是纳威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伊莲下楼,看了眼地板,悄无声息走到哈利的房间门口,阴森森说:“孩子们别装了,该睡觉了。”  纳威立刻从罗恩的床上跌了下去,钻到罗恩床底下,爬爬爬。弗雷德和乔治吓得把他们那堆试验品都丢了,继而互相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啪”地一声幻影移形了。  “叩叩”,伊莲笑眯眯,“赫敏和金妮,这个时候了还在男生房间呆着不好哦。”  赫敏无奈起身开门,看着伊莲不好意思地笑笑,乖乖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只剩下哈利和罗恩,罗恩钻进自己被窝里装死,哈利尴尬地抚平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在伊莲目光注视下乖乖躺下,闭眼。伊莲摇头无奈地笑笑,打了个响指关了灯。  “啪!”有人幻影移形到她身后,兴奋地嚷嚷,“你、你这是答应了?!”大黑狗狗尾巴翘得老高,围着她左转一圈又转一圈,笑得嘴角都咧到耳后根。  “唔……总要先禀告师父才决定算不算数。”伊莲决定故意不给大黑狗发糖吃。  狗尾巴狗耳朵立刻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伊莲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说:“我听说,你们求婚,都要有戒指的,为什么轮到我就没有,本仙子能这么委屈就答应你吗?”  早就千金散尽不复来,口袋里一枚铜纳特都没有的大黑狗委屈地蹲墙角。  韦斯莱夫人粗鲁地把盘子推给小天狼星。“你的。”盘子里是几块干瘪的面包,看来她并没有忘记做晚的争吵。罗恩若无其事地狼吞虎咽,假装自己今天什么秘密计划都没有,哈利和赫敏对视一眼,也学着罗恩的样子吃吃吃。  伊莲优雅闲适地坐在桌边,把玩着手上的一捆丝线,很自然地和莱姆斯·卢平说话,唐克斯和小天狼星时不时插进来几句。哈利偷偷看一眼,发现他们的神色都很自然随和,小天狼星脸上也没什么别扭的神态,还时不时逗弄唐克斯几句。  罗恩和纳威小声探讨,“我还以为今天早上会有点尴尬呢,谁知道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赫敏神色崇拜地说,“你们懂什么,他们境界高着呢,俗人。”格兰芬多小女王带着蔑视的神情扫了他们一眼,罗恩表示这境界他这个大俗人不懂,继续傻乎乎地问:“所以他们到底成没成?”  “当然是成了。”赫敏往牛奶杯里打了个生鸡蛋,突然说:“我也要这样。”  “什么?”几个人同时转头看着她,就听见赫敏说:“我也要找一个这样的男人,支持我信任我,不会怀疑我欺骗我,不会让我伤心,更不会让我觉得真心错付的人。”似乎还觉得不够,赫敏继续补充:“不会故意考验我试探我让我难堪难过的人,就像他们一样。”  格里莫广场12号大门打开,涌出一大票人,穆迪和卢平看守两边,后面是要带两个人幻影移形的小天狼星。前韦斯莱夫人象征性地亲了哈利的额头一下,转过身去狠狠地擤了擤鼻子。“咱们壮士出征你就不能弄得喜庆点儿,高喊几句正义必胜?”伊莲临走前问韦斯莱夫人,后者斜了她一眼故意擤得更大声了。  克利切躲在门厅角落里看着他们,它依然裹着那块脏兮兮的破布,透过沃尔布加的帷幔看着他们。赫敏、罗恩、纳威站在更高一级的楼梯上,弗兰克·隆巴顿倚着楼梯扶手看着他们。哈利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赫敏冲哈利招招手,“好运,哈利!”她尖叫道。  “好运,哥们儿。”罗恩和纳威说,“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那当然啦。”伊莲冲他们挥挥手。“我们争取今晚就回来,给这几个大老爷们准备好大餐。”  哈利搭上小天狼星的手臂,卢平从兜里掏出了怀表。“还有三十秒,地点三点钟方向三十公里,听我倒计时……三、二、一。”卢平话音一落,以穆迪为首的几人立刻幻影移形了。  哈利及时扑住教父一只胳膊,咸咸的海风吹在他脸上,两颊上的肉立刻皴了起来。“海边好大的风。”哈利拨了拨自己的乱发,扶正眼睛看清他们所处的位置。离海边最远的一块岩石上站着一个瘦高的老人,挺拔着身姿犀利地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会笑的海象斯拉格霍恩不情不愿地站在邓布利多旁边,不知什么原因,他显得十分不安,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甚至不敢看他一度狂热不已的黄金男孩一眼。看着斯拉格霍恩那不安分的腿,小天狼星敢肯定邓布利多一定会老海象施了反幻影移形咒,。  “您怎么亲自来了?”小天狼星上前问。  “总要亲自看看。”邓布利多说,“难道你们这么不希望我来?果然人老了,就被人嫌弃。”  “您这话可说的不对。”伊莲露齿一笑,“在我面前您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邓布利多调皮地说,“你总是能让人忽略这个事实。”  “美嘛,其实是不论年龄的。”  哈利在一旁狂吐不止,小天狼星和卢平忍笑忍得特别辛苦。  穆迪左右看看,问:“怎么不见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另派了他任务。”邓布利多简单地说,小天狼星嗤了一声。  邓布利多温和地看向伊莲,“你呢?”他问,“你的态度也是一样?”  “我心中的怀疑从未停止。”伊莲意有所指地说,哈利迷糊地望着他们。   “其他事情等下再谈,邓布利多,这入口到底在哪里?”  邓布利多领着他们走下一截长长的石阶,这截粗糙的石阶很长,从海边的一个岩洞往下,一直延伸到海里,男人们点亮魔杖头在前面走,哈利和伊莲走在中间,斯拉格霍恩断后。看着石洞中粗糙的石拱,哈利突然追上邓布利多,问:“这是……你给我看过的,伏地魔曾经来过的地方吗?”  “聪明,哈利。”邓布利多说,“这是伏地魔曾经到过的一个山洞。”  斯拉格霍恩呼哧呼哧地说,“无数巫师和麻瓜童话里山洞都是寻宝者的必经之地,邓布利多也不能免俗啊,哈~哈~”他干笑了两声。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俗气。”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伏地魔也不例外。”  “这山洞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么?”穆迪问。  哈利气愤地说,“我大概知道,伏地魔还在孤儿院里时,在这里第一次使用魔法报复了两个麻瓜小孩。这大概是对他来说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事件。”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伏地魔小小年纪就知道使用自己的魔法能力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同龄人挥动屠刀?”小天狼星在黑暗中啐了一句,“人渣!”   他们在一面石壁面前停下。穆迪走上前查看情况,他的蓝色魔眼嗖嗖地在眼眶里旋转,接着他说:“我不能再查了,这后面的黑魔法会把我这只魔眼搞瞎。现在问题来了,毫无疑问,我们必须有人牺牲。”  周遭的空气紧张了那么一瞬,继而卢平轻快地笑了起来。“别耸人听闻了,穆迪,我们不会有人牺牲的,至少不是现在。”  “这是为了让你们提高警惕。”穆迪不客气地说,“谁能贡献点血来。”  小天狼星一挥魔杖,变出一把刀子,轻松地说,“只要割破手掌就行了吧,别告诉我要割喉才行。”  “我来。”邓布利多走到最前面,伸手示意自己要那把刀子。  小天狼星笑了下,“还是我来吧。”他说,“我身强体健,流点血没事的。到时您,要是真有什么困难,我们都得仰仗您呢。”  伊莲状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长辫子,走上前去,看着小天狼星划开了自己的手,鲜红的血液喷出来,溅在粗糙的石头墙上。石墙消失了,露出黑魆魆的通道来。  穆迪看了眼小天狼星血淋淋的狗爪子,暗叹一声“冲动!”,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带着众人进入石洞。伊莲认命地捧起狗爪子吹吹,从乾坤袋里掏出庞弗雷夫人特制金疮药,在狗爪子上涂了厚厚一层,还在不停碎碎念,似乎还没意识到某只动物看她的眼神更加热烈了。  “这地方可站不了那么多人。”卢平挤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说,他旁边站着哈利,另一边快被挤到水面了,而他很肯定水里藏着无法让人精神愉悦的东西。  邓布利多伸手,在空气中上下摸索。“行家啊,邓布利多。”伊莲赞了声。  哈利看见邓布利多的动作仿佛是拉着一条隐形的铁链,那根隐形的铁链仿佛从漆黑的水里伸出来的,接着他们都看见一条很小的船冒出水面,穆迪说这窄小的船舱只能承载不超过两个人的重量的物品。  “难道我们得飞过去?”哈利说,“你们带扫帚了吗?”  “从家养小精灵提供的信息看,就算我们都能过去,那中间的岩石上也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伏地魔可不会为我们准备什么旅游景点。”  伊莲试着漂浮了一下。“我倒是没问题。”她说,“你们呢?”  “飞天扫帚不管用。”  斯拉格霍恩适时插嘴,“那我可以走吧?”  穆迪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老鼻涕虫吃痛,识相地闭上嘴。  邓布利多继续说:“而且这里的水面被下了禁制,只允许一条船通过,我们无法同时使用另一条船下水。而这条,它不能放大,不能使用无痕伸展咒扩充空间,船身不能离开水面,不能与隐形的链子分离,也许你可以试试。”邓布利多看着伊莲。  伊莲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条迷你型的船,比她平时戴的发饰大不了多少,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船身还雕刻着繁复精巧栩栩如生的楼阁。  “你以为我们是来玩的?”穆迪不满地说。  “当然不是。”伊莲咕哝了一句,又掏出一条更小点的小舟,“我敢肯定那家伙研究过黑魔法里的机关术,如果冒冒失失地对这条船做些什么水底下的东西就会暴起把我全拖下去,不过他碰到了行家,你们都把魔杖点亮了,我来弄。”  伊莲在船身摸索了一会,空气中渐渐显露出一条铁链来,哈利百无聊赖地四处看,借着闪烁的魔杖光芒,哈利似乎看到水里躺着什么东西。他伸长脖子前倾着上半身想要看得更清楚,小天狼星及时伸出胳膊拽住了他的荒唐动作。“别动。”哈利转头,这才发现小天狼星一直关注着他,“那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能碰的东西,即使是我们这样的成年巫师,也不想和它们多做接触。”  伊莲那边的动作已经停止了,她站起身,完美,水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伏地魔那条船被卢平使用驱逐咒弄出了山洞,现在水面上飘着的是伊莲自己那条船了。一侧船舷还绑着那根链条,好像它们本来就是一体。“好啦,现在可以上船了。”伊莲身先士卒,率先跨进了小舟,顺便拉上哈利,哈利后面跟着自个教父,接下来是是卢平,斯拉格霍恩……  小船缓缓在冰冷的水面上前行,伊莲眉头紧蹙,这种阴气沉沉的环境,阴气死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这水里……她看了眼小天狼星,发现小天狼星也在盯着水面。似乎是感觉到伊莲的目光,小天狼星抬头看着她,很明显,他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伊莲让小天狼星给她变了块小石头出来,远远地扔进水里,石子在水面上蹦了八次,打出八个大小一致的波纹。哈利忍不住赞道:“酷。”但是很快哈利就笑不出来了,他扯住了伊莲的袖子,一手捂着嘴,发出一声闷闷的惊呼。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石子蹦过的水面都跳出一个人形物体,他们快速地钻出水面,一蹦老高,哗啦一声又落进水里,掀起一阵水花。几位成年男巫同时挥动魔杖,将那些要迸进小船的水滴挡在外面。  “那是!”哈利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他紧紧拽着教父的胳膊问。  “那就是阴尸。”小天狼星沉闷地说。  “更具体的说法是,那些都是被黑巫师召唤并操控的尸体。”伊莲微眯着眼睛,看清了离他们最近的那具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灰白的皮包骨,眼窝凹陷,面朝上躺在水里。那具尸体旁边,是个很小的小孩,生前年龄不超过六岁。伊莲不由自主抓住了旁边的一只胳膊。“这些,都是小孩子!那人竟然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也不放过!”伊莲胸中一阵作呕,感觉到洞中封存日久的怨灵死气开始隐隐作祟起来。  斯拉格霍恩跪在船中抱着头,“梅林啊,原谅我……”  “这就是魔法史上最残忍的黑巫师!”小天狼星也被看到的景象震惊了,拉着伊莲在船中站稳,眼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这些无辜的生命,将来,都要一一讨回来!”  哈利紧紧握住了拳头。“都是伏地魔!是他毁了那么多生命!”  眼前这一幕让凤凰社众人心中都不好受。他们的小船此时已经接近中央的那块礁石了。  “雷古勒斯的挂坠盒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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