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追着笑歌不放他也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少有令抓住这个小娘子快来人啊!你不要跑!快来帮着抓人啊!”
这隐身于月洞门内的小花园并不大,只是树木繁盛道路设计得有些曲折罢了。
两人这一路都高喊着,徐午年等三人很快便听见了,他们即刻着紧地跑了进来。
而同时闻声而至的还有关府的一众家丁仆从。
徐午年几人没跑进来几步路便看见了笑歌,只见她手上、衣衫上皆染有血迹,神色慌乱而后面还紧跟不放着那位引他们入内的小厮。
三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般情形,一见便知大事不妙。
他们急忙迎上前去护住笑歌。
笑歌也来不及解释太多她匆匆开口“走!咱们快离开关家!”
然而要走,哪那么容易。
四人还没跑出月洞门门外就一拥而入七八个仆从有几个手上还拿着木棍。
徐午年、孙大通、李黑子面色严峻的互看一眼说不得今日恐怕只能杀出去了。
那小厮在后面哇哇大叫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大少说了一定要抓住他们。快动手啊!人跑了大少怪罪下来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当下,也不知是哪一方先动的手,双方立马厮打在了一起。
笑歌这边的三人虽都是练过的,身手不弱,远非那些普通家丁可比,但关家一方到底仗着人多,又还有武器在手。
更何况徐午年他们还要分出精力来保护笑歌,一时间他们也占不了上风,只能一步步的艰难往外打。
然而糟糕的是,关府的家丁远不止这七八个,这里打斗的动静不小,那小厮又不停尖着嗓子大声吆喝着,陆陆续续还有人跑了过来。
孙大通年纪最大,江湖经验最丰富,他见状知道再这样缠斗下去形势只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当下他喊道,“徐午年,你带着许三娘子先走,我同黑子断后。”
徐午年响亮的应一声好,笑歌也不啰嗦。
她清楚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在这里只会扯后腿,要是她此时拧不清,拖拖拉拉着不走,只会让情势变得更坏。
说时迟那时快,孙大通拼着身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也用蛮力撞倒一个家丁,顺手抢过那人手上的木棍。
他大喝一声,双手挥舞着木棍,给徐午年与笑歌劈开一条通道。
虽不过一弹指间,便马上又有人围了过来,但就这短短的一个空隙,徐午年便拉着笑歌冲了出去。
只是那小厮在一旁观战,看见了即刻大叫,“不要让许三娘子跑了,大少要抓的人便是她!快,跟上去!”
当下许多人都一窝蜂的追了上去,孙大通与李黑子左打右劈,竭力阻拦。
但一个不小心,徐午年的后脑勺还是被人狠狠的一棍打了下去,当场就见了血。
徐午年闷哼一声,也不管自己伤得多重,只是拉着笑歌继续往前跑。
可受了伤脚下难免踉跄,他们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后面的人却不依不饶的追着,眼看笑歌就要被人抓住了。
千钧一发之间,笑歌忽然急中生智,她扬声道,“关兴邦被我刺伤了,你们再不去救他,恐怕他就没命了!”
那小厮和众家丁听了俱是一愣。
拿不拿得住这几人不说,大少若是出了事他们才是真正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所有人手上动作都难免一滞。
那小厮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场拔腿就跑。是他把大少留在小书房里的,他差点忘了那门可是被他亲手锁住的,大少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其他人见大少的贴身跟班都跑了,那眼前的这四人到底是抓还是不抓,一时之间也都没了主意。
有机灵点的,已经马上跟在了小厮身后,要去抢营救大少的首功。
笑歌反应很快,就趁这档口喊道,“快,我们走!”
四人当即往外飞奔。
这一次只有少数几人还想要拦住他们,更多的都屁颠屁颠的跟去解救关大少了。
然而四人却也没跑出去多远。
因为,关老爷来了。
关老爷不明所以的看着许三几人,还有他们身后穷追不舍的自家仆从。
他沉声低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几个家丁一见关老爷来了,立马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都老老实实、战战兢兢地垂首站在原地。
不待笑歌上前,徐午年便大嚷道,“关老爷,是你们的人要追杀我们!要抓许三娘子!”
“什么?!”关老爷面色十分难看,眉头紧皱,“是谁下的命令?”
几个家丁互相推推搡搡着,不敢上前。眼看老爷就要大发雷霆,其中一个才硬着头皮说道,“老爷,是阿福下的命,不,不,是少爷下的命,说一定要抓住他们几人。”
“我还没死呢!几时轮到那臭小子在家里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