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怪自己未替她澄清?
酒香悠悠,寒夜晓见长青不答不语,几番欲言又止。空间冷得要凝固一般,长青但觉秋露酒失却往昔醇美,莫名刺喉。
二人隔案而坐,默契地只饮酒不言语。良久,长青住了筷箸,语气淡然道:“师叔的秋露酒适合凉饮,烫着喝反倒不美,不如木灵宗去岁的竹筒酿。师叔稍坐,待我去取来。”
长青正要离座,却被寒夜晓一把拽住,一双冷眸仰视着面目清朗的少年,眼底压抑着不明所以的情愫:“不必了,我坐坐便回。”
语毕,师叔并未有松手之意,隔着青衫,长青感到寒夜晓微凉的掌心。原本修习水灵息的人便体寒心冷,不假辞色不说,心肠硬起来比万年寒冰更甚,自己又何必怪寒冰冻手呢?
长青心中喟叹,终是放软语气:“师叔这么拉着我莫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寒夜晓自知逾矩,慌忙松掌,看着长青坐回原位,语气也不似先前冷淡才放下心。
“也没什么大事,倒是有个小事……”
“什么事来着?你也知我术法不精,炼丹粗陋,符箓更是乱画……”长青对自己的看法倒是实在,可见平日的胡作非为是明知山有虎,偏 向虎山行,不见棺材不掉泪。
经此一番悔悟崖,多少是有些悔过了。当然,数日后寒夜晓的这些揣度便被证实为:想太多。
“我知你精于梵天旧事,可见知道许多梵天的文符,你且帮我译一下这本东西。”寒夜晓从怀中掏出一卷心法,长青见这卷心法居然揣在怀中而非袖中,可知师叔对其珍重程度。
“这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