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今夜……咳咳……留宿……咳咳咳……”
咽喉处像是吸入了辣椒,咳个不停,脸同脖颈,满是通红。
屋内剩余三人却像是定住似的。
齐行度顶着薛扶泠探究和疑惑的目光将香药递上来的水若无其事的喝下。
“……将屏风和外间的矮塌都收拾出来。”
薛扶泠诧异两人现如今冰雪般的关系,他居然还有心思应付婆母和公爹,要在她房中留宿,边吩咐边觉得好笑。
“咱俩该……圆房了。”
不想齐行度接下来的话,才是一道惊雷。
“你我已然成婚近四年,外面现在传言……你也知道,祖母、父亲和母亲几个长辈也想着重孙和孙子,我……”
不忍看那道凌厉不可置信的目光,齐行度又自顾道:“今日便不需分床睡了。”
说完,心中不知为何,居然开始变得柔软紧张起来。
好似,早已期待着……了一般。
“姑爷忍心放着顾姨娘独守空房?实在不行,还有柴姨娘,白姨娘等温柔可人的,您为什么……”
紫竹惊的碗筷都不收拾了,急急忙忙将顾轻虞等人说出来想抵挡。
她们姑娘如今活的潇洒自在,为何偏偏这时候来强迫沾惹?
“是啊,奴婢帮姑爷去找雯樱她们,将您扶回蔷薇阁去,您想必是醉了,认不出这是哪里了。”
香药也焦急不已,刚说完话,就想转身跑出去找人。
“我没饮酒,更没有喝醉。”
看着这些丫鬟替薛扶泠将他往外推,齐行度心中的紧张和期待换成了恼怒。
“你们先出去。”
“姑娘……”
“别让我说第三遍,出去!”
将两个聒噪的丫鬟强势赶出去,齐行度也站起身朝薛扶泠走去。
“真要如此么?”
薛扶泠已然没了刚开始的震惊,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绝望和疲惫。
齐行度来的太突然,她脑中想了很多办法,竟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看这副样子,今晚也定是势在必得。
哪怕将顾轻虞或者柴宝姝或者白松蕊叫来,恐怕也拦不住。
正想办法中,手腕被轻松捉住,天旋地转间,进入一个硬实的怀抱,薛扶泠也被腾空抱起。
“我有些好奇。”
怀抱的姿势过于亲密,手上的重量又极轻,面前人说话,唇瓣似花蕊,周身有股淡淡兰香,勾的他喉间一紧。
“什么?”
将人轻置于拔步床上,齐行度却并未附身压下,似是等待她能同意般,带着可笑的期待和矜持。
“如果,我用性命威胁,你会放过我吗?”
解衣的手停顿一下,又继续,已然是告知了答案。
薛扶泠突然想笑。
“哈哈哈……”
她也当真笑出了声,笑的脸红,笑的含泪。
“你我是夫妻,早晚的事,不必纠结。”
外衫已然被脱下,齐行度的手又伸向上襦的带子,眉头紧皱,耳尖微红,口中说着平淡的话。
“只有一个要求。”
薛扶泠将那只手捉住,眼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凌厉和坚毅。
“不管顾轻虞生几个孩子,都要养在我身边。”
薛扶泠手心湿滑,已然冒了汗。
见面前人不动不说,她淡笑着捞起那只手往自己裸露的肩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