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好似盼着丈夫归家的深闺怨妇。
意识到这个,问剑亦好奇自己走后,主子和薛昭训发生了什么,叫他如此模样。
心中想着,便问了出来,“难不成薛昭训辜负了殿下一腔热血?”
裴骁一噎,“……她才不会!”
“那殿下怎么一副深闺怨夫的模样?”问剑撇撇嘴,抱着怀中宝剑问道。
“阿泠对我好的很。”裴骁抿唇,待反应过来,“什么深闺怨夫?这是什么话?”
“行吧,当属下没说。”
裴骁轻嗤,“你又没媳妇,问了也白问。”
“哦,那等属下哪日找个对食,再给殿下出出主意。”问剑嬉笑一声随口一答,倒也没放在心上。
此事纠结无用,裴骁又问他是否找到秦坚去为裴芯探病。
“已经叫书追去办了,现在应该已经去别院了。”
“嗯,今日无事,叫人备马,咱们去瞧姐姐。”
乾安帝日渐昏聩,自从上次在早朝上睡得昏天黑地之后,便又将此前的那些灵丹妙药用了起来。
当然,最初行使此法的李漪澜一党已被彻底铲除,这些献药的术士是乾安帝自己寻来的,他们齐齐给圣人进言药与身需同养,又有钦天监从中支持,所以,这早朝两三日才一次,也没什么要紧。
问剑正要去办,又听,“行事不必遮掩,也不必铺张,要叫人知道是太子的车驾,又要办的隐秘些。另外,这件事要告知苏穆,叫苏穆派人多多引导流言。”
“再有半月就年节了,该办的事,咱们要趁年节办成。”
对于恢复姐姐的身份,他早想好了对策。
他这个太子之位其实对于乾安帝来说,虽是不得已之举,可又更改不得了,所以利用这一点,他便先任性铺个路,传个流言再说。
姐姐的事情当然要趁热打铁。
薛策是墨守成规的君子,算不准时移世易,谏言出策一切以保险为要。
可裴骁知道,照乾安帝服那些朱砂丹药的程度,说不得哪日便要措不及防的散手人寰……
阿泠说的没错,人死了再去追究便没了意义,所以在他活着的时候,得抓紧办事啊。
两人又低声说了些具体的细节,便各自准备去了。
是以这日,城中一些人瞧见一向低调的新太子带着几辆车驾的东西,往京郊运送年节之物给了什么人。
普通百姓新奇一会便没了,那些时刻注意京中动向的人家却是明里暗里的打听。
只不过,想给他们看的已经看到了,至于这些人如何打听打听了之后会如何,苏穆会替他做,且不必担心。
郊外公主别院。
见到姐姐,裴骁心中愧疚更甚,拉住秦坚问话。
秦坚还是第一次为皇家办事,自然说的详细。
裴芯久病不见好,是因为忧思难平,加上她身子本就弱,风寒侵体又不好生吃药,所以才导致总是不见好的。
姐弟两人见面,裴芯却先是问了她想知道的。
“听说薛三姑娘被你安排进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