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怡弯唇笑了笑,和声细语:“没事,无需如此担心,在这里不必叫我皇后娘娘,叫我沈夫人便好。”
春草愣了一下,连忙应道:“好的,奴婢明白了。”
经过春草这么一打岔,翠丫也没那么失落了。
裴月怡顿了片刻道:“我觉得春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事儿还是得多注意一下。”
翠丫凝思了一会儿道:“翰言哥不是那种风流之人。”
裴月怡轻笑了一声,“小丫头,纵使你的翰言哥能坐怀不乱,可毕竟是跟喜桃那丫头同住一屋檐之下,不光明的手段多的是。”
翠丫蓦然一怔,捏紧了拳头,又听裴月怡接着说:“说得难听一些,若是喜桃她爹怂恿或是她自己想,脱光了衣服进了你翰言哥的房间,再往这巷子里扯嗓子一喊,结果可想而知了。”
翠丫猛然倒吸了口凉气,彻底被这话惊到了,越细想越心惊。
裴月怡也是真心为翠丫着想,“防人之心不可无,别觉得看人外表和善温厚,就觉得这人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人在极端的时候,什么都做出来。”
“其实姑母说的对,还是得尽快找个时间跟春娘婶好好说一说。”容卿音眉头紧锁着道。
翠丫抿紧唇角想了想,心乱如麻,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喜桃他们一家跟春娘婶关系也不错,春娘婶也不好贸然赶他们走,他们没钱且还要治病,要是离开春娘婶家,指不定就要露宿街头了,除非另外给钱他们去找房子住,这样的话,那又得多一笔开销了。”
容卿音握着她的手,正色道:“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什么大事,就怕到时候到了用钱都解决不了的地步。”
要是喜桃真做出那种自毁清白的事,逼着周翰言娶她,那一切就覆水难收了。
春草对这话很赞同,不住地狂点头:“嗯嗯!我觉得卿音姐说得对!”
莲香性子比较沉静内敛,有时会犹豫不决,小心翼翼低声道:“咱们这样会不会把喜桃想得太坏了?”她看喜桃不像是心思那么坏的娘子。
裴月怡不以为然:“小丫头,心善是好事,但不能把谁都想得这么善良,更何况你们跟喜桃很熟吗?”
莲香摇了摇头,吭哧哧了一句:“不熟。”
何止不熟,也就见过几面而已。
翠丫本来想得也跟莲香一样的,可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了。
“姑母说的在理,明日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跟春娘婶说一说这件事,看下春娘婶怎么说。”
容卿音抚了抚翠丫的手背,安慰道:“可能是翰言太醉了,不知道是喜桃帮他擦嘴,下回你自己问问他,莫要因此什么都憋在心里,生了不必要的误会。”
她已经因此已经吃过一次苦了,以后再也不想吃这种亏了。
翠丫一颗原本沮丧又慌乱的心慢慢安定下来了,展齿一笑:“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