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重新关上,温幼宜看着忽然出现在车内的男子,颇有几分无语。
"你是哪家的?"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匕首泛着寒光,猛的朝她心口刺去。
温幼宜闪身躲开,一个咕噜便出现在车门旁,迅速打开车门。
"停车。"
"吁。"
尺墨勒马转身将人护住,长剑祭出,抵住刺过来的匕首。
马车停的突然,温晗本已冲了出去,一回头就见妹妹跳下马车在地上翻滚。
立即转身朝妹妹跑去,却在即将抵达之时,被飞射而来的箭挡住去路。
"什么人。"
落叶晃动,伴随着熙熙索索的声响,数十位白衣人自空中落下,其中一人手中拎着血肉模糊,身穿黑衣的男子。
腰间挂着的玉牌,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温幼宜眯着眼睛打量那玉牌,待看清后,眼中杀意迸现。
素手一扬,身侧便落了数位黑衣侍从。
"杀。"
"是。"
白衣人像是没有想到她身边还有人,为首男子邪恶的歪头,用力将血肉模糊的男子丢了出去。
温晗飞身将人接住,立即被冲上来的黑衣侍从护住。
"二爷。"
"别管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温晗抱着身子已经凉透的侍从,眼神发狠。
昨日夜里还陪着他用膳,说等到了兴阳,一定要去瞧瞧他的老师,给老师买上一壶好酒。
可如今却血肉模糊的躺在他的怀里。
尺墨从黑白的厮杀中退出,拎着沾血的长剑,快步走到他身侧蹲下,染血的手指直探其脉搏。
眼眶一红,转头再次进入厮杀之中,刀刀见血,毫不手软。
温幼宜带着一男子走过,弯腰将他身上的玉牌解下,擦拭干净后用帕子仔细包好,放入挂在腰间的荷包之中。
侧眸看向身侧的男子,"领头那个,我要活的。"
"是。"
得到答案,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抱着尸体的二哥,"他交给你了。"
温晗有些迟疑,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忧不已。
"你身子。"
纤细的手指缓缓抬起,顺着簪头上的圆圈插入,猛的一用力,银簪便分离出两支极其锋利的美人刺。
足尖轻点,飞身接住被击倒的尺墨,抬脚踹至白衣首领的胸口。
反身一推,与尺墨换了位置,出现在白衣杀手的包围之中。
美人刺祭出,足尖轻点踏剑而行。
与身侧的侍从配合默契,招招见血。
又仗着身型纤细,灵巧的穿梭在所有人中间。
温幼宜的忽然加入,以及她会武功的事情,让白衣刺客们慌了手脚。
伴随着白衣一位又一位的缺失。
为首的白衣总算有了退散之心,将身侧同僚用力一推,转身朝着停在远处的马匹飞奔。
温幼宜躲过扑来的杀手,猛的将手中美人刺抛出,身影紧接着便冲了出去,尺墨起身紧随其后。
美人刺似弓箭一般,径直没入白衣首领膝窝,迫使他朝前扑去。
被随后赶到的尺墨一脚踩在背上,毫不犹疑的断了其手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