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个茶瓶,李卫军正准备去锅炉那里接些热水,好沿途泡些茶解乏。
扭头的功夫,却愕然听见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同志,麻烦问一下,这是到沪海的车吗?”
“废话,轧钢厂今早不就这一班车。”
“不对,姜熙凤!你怎么上车了?”
客车厢里,衣着光鲜,拎着个小皮包,靓丽清冷的那巧人,不是姜熙凤,更是何人?
“怎么不能上车?你们李大厂长安排的,你有意见?”
“没,我哪能有意见,求之不得,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面无表情,一副冷若冰霜模样的姜熙凤,李卫军诧异难以遮掩。
按理来说,最近没有组织干部考察活动,这趟火车的客车厢,今天唯一的乘客只有自己呀,怎么姜熙凤冷不丁的出现在此处。
更关键的是,她昨晚不是还在跟姜佩佩缝缝补补,研究磨豆腐的技巧吗,这怎么天刚放明,就已经收拾妥当撵过来了。
李怀德真就对自己这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这么不管不顾吗?
明知道自己同样在车厢里,居然没从京城总站找专列买票。
拿这个考验属下?
哪个正常男属下经得起这种考验?
难不成,李怀德瞧出了什么端倪,所以故意这么安排,就是为了试探自己,好来一个引蛇出洞。
要论这点,李卫军还真冤枉李怀德了。
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副书记,每天可以说是诸多琐事缠身,哪有那么多心思事无巨细。
更何况,姜熙凤这个做婶娘的,先前对李怀德这边的穷亲戚那是百般嫌弃。
再加上,他认为姜熙凤整日闭门不出,消息闭塞,对轧钢厂的事情更不上心,李卫军到沪海采购内参片这事儿,更不可能知情,纯粹是事赶上事儿。
一个巧合而已,他哪能料到早已互通有无,又是野炊宿营,又是日出垂钓,日落赏景,就只差由浅入深的交情了。
不得不说,李怀德是个忠厚人呀,光是信任属下这一点儿,就已经秒杀绝大多数干部了。
脑海中正胡思乱想着,掂着个小牛皮细穗包的姜熙凤,一言不发的坐在李卫军旁边。
今日的她穿了件及膝长裙,露出纤细修长的苗条美腿。
李卫军借着眼角的余光瞧上一眼,嘿,还是黛黑色的玻璃丝袜,从色泽通透情况来看,比百货大楼摆放的玻璃丝袜无疑要高端精致许多。
“看什么?像不像个男人,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光用余光挑是咋回事。”
姜熙凤嘴上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唇角的颤栗,以及不停绞着衣角的手,显示出她的内心颇不平静。
“行,有熙凤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个,能不能把裙摆稍微拉高一点,有一些瞧不清……”
“滚蛋,你耍流氓呀!”
贫嘴过后,李卫军肆无忌惮的看着姜熙凤脸上的腮红,发现涂上了胭脂水粉之后,除了干练的英姿之外,还多了几分娇艳。